白蓁蓁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蓁蓁姑娘,五哥儿要去参加一个桂花诗会。偏偏这个季节又没有桂花,所以就得带个跟桂花有关的物件去。”
刚刚,夏安安一直在编理由,感觉这个理由还挺顺口的,于是就这样说了。
她把陆灼交给她的金线绣桂花的荷包递给白蓁蓁,说:“我们公子翻出了这个,却发现开线了,就让奴婢拿来找您,麻烦您再帮他扎一扎线。”
他是来谈分手的吧?
白蓁蓁看着夏安安手里的荷包,沉默片刻,伸手接过去,说:“好。”
“您看看里面,里面也有线开了。”夏安安又说。
白蓁蓁听她似乎藏着话,果然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迅速合起来,说:“的确开了线,回头我补好了,再给五哥送去吧!”
夏安安点点头,告辞离开了曲水阁。
一出去,就见东篱在外面等着她。
陆灼果然安排他来接应她了。
他见了夏安安,就过来低声问:“怎么样?”
夏安安冲他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没问题!”
东篱松了口气,说:“我们先过去看看,万一有人,我们好想办法把人支走。”
夏安安点头,跟着东篱一起去了后园子。
路上,东篱偷偷问夏安安:“安安,你知不知道,公子把蓁蓁姑娘约去,有什么事?”
原来东篱真的不知道呀?
夏安安说:“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啊?”
东篱便不再问了。
今儿,热闹都在前院和曲水阁,后花园空无一人,倒不用他们费心了。
在约定的时间之前,陆灼就过来了。
来了后,就在一处茂密紫藤包裹的花廊下站着,望着紫藤,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安安远远瞧着他,心想他是来谈分手的吧?
毕竟,即便放到后世,也没几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女朋友跟别人牵扯不清,更何况是古代的士大夫们?
“夏安安。”陆灼突然喊她。
夏安安过去:“五哥儿?”
陆灼:“你怎么跟她说的?”
夏安安把当时说的话都转述了:“……当时虽然在外面,但要想完全避开人是不太可能的。我不能明说,只能暗示,但是我敢肯定她看到纸条了,并且一定会看的!”
陆灼:“嗯,不错。你还挺懂。”
老板夸她了!
夏安安咧嘴笑,眼睛亮晶晶的。
“听说,你在曲水阁舌战常安郡主?”陆灼又问。
夏安安眼睛更亮了,一脸“快夸我”的表情:“那位郡主故意找您茬呢!她是不是跟夫人,或是跟您有什么过节?”
陆灼笑了笑:“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夏安安:“您刚刚说……常安郡主?”
陆灼:“常安郡主是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