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和记账的周妈妈一起回应,然后夏安安端着狗粮走了出去。
陆暖暖见了她,就挣扎着要往她这里来。
一个月二两银子,是白送的?
夏安安从东篱手里接过,摸摸它的小脑袋,说:“等会,回去吃。”
那小狗就乖乖趴在她怀里,拿脑袋蹭她胸口。
陆灼斜了陆暖暖一眼,一把伸手拎了过去。
“诶!”夏安安叫了一声,然后开心地问:“你也想抱它?它很可爱吧?这样抱,这样,对……”
众人看着这一幕,再看看李妈妈的脸色,都找借口散了,离她远远的。
李妈妈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等离开了厨房这一片,东篱气愤地说:“公子,有句话叫做‘奴大欺主’,我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儿可算是见识了!”
陆灼一只手夹着狗走路,淡淡的,没说话。
“昨儿我跟李妈妈一起去秦管家那边。她之前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却一口咬定是死了的老杨叔在账目上做了手脚。”东篱继续絮叨,“之前怎么不说?现在这样说,摆明了是欺负死人不会开口。”
陆灼还是没说话,只一步步往回走。
夏安安在旁听着,忍不住问:“账目究竟有什么问题啊?”
东篱说:“有好些东西,仓库那边出库的数量,和我这边入库的数量对不上!
例如公子现在榻上放的蜀绣靠枕,出库上写了一套两只,但是我这里却只入了一只。”
夏安安:“啊?那是怎么回事啊?”
东篱:“谁知道呢?东西都是李妈妈去领,回来以后给我入库。
之前她想推给我,还问我,是不是入库的时候,趁她不注意改了数量。
现在又推给死了的老杨叔,说他居然奸杀彩环,人品有问题,肯定是他在账目上做了手脚,监守自盗,把多写的拿回家去了!”
夏安安:“别的园子有问题吗?”
“别的地方账目也多多少少有些问题,但不像我们这儿明明白白的丢了主子的东西!”东篱说,“如果是老杨叔干的,他怎么就可着我们和光园造假呢?分明是我们这里自己的问题!”
夏安安没说话。
“公子!少的东西,折合起来,怎么也有两三千的银子。”东篱问:“您就这样算了不成?”
陆灼:“凡事都要有证据。”
东篱气鼓鼓的:“还要什么证据啊?出库入库账本上,都清清楚楚有她的签字手印呢!少了的,不是她拿去了还能有谁?”
“我的意思是。”陆灼声音淡淡的,“证据不够,去找证据。”
东篱:“怎么找?”
陆灼:“你请教一下安安姑娘。”
“我?我哪知道啊?”夏安安瞪大眼睛看向陆灼。
陆灼斜着她:“你不是说,要做我的左膀右臂?一个月二两银子,是白送的?”
“啊……那,那我想想。”夏安安开动脑筋,认真想了想,问:“数量对不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