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你的意思是,只有她招供的话能信,其他的话一律不能信?”
李妈妈陪着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这以前,园子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事,是奴婢无能!不会处理这些事!”
“无能?”陆灼看着她,“所以,我这里屡屡出现些管束不严,分配不公,阳奉阴违的事情,都是因为你这个管事妈妈无能?”
还没走出三步
李妈妈一下子涨红了脸,一激动,抹起了眼泪儿:“哥儿,你何必为了个不值得的贱婢这么说你的奶娘!
我的确对夏安安疼不起来!我那也是心疼哥儿!
你是这府上的嫡出公子!状元之才!这么好的人,哪容一个女使给轻慢了去?
但是我也没冤枉她!菜园子那头除了她,这两日没人去过——”
“不是说她去过?”陆灼打断她,指着惠儿。
惠儿急忙摇头:“五哥儿,我没去过!是彩环冤枉我的!”
李妈妈急忙补口:“我刚刚说漏了,还有惠儿也是嫌疑人!我这准备一个一个送到陈四那里审问审问!”
陆灼看了李妈妈一眼,突然笑了笑:“陈四懂个什么?北镇抚司有专门训练的军犬,哪里有失踪人口,只需要拿那人用过的东西,给狗闻一闻,不管死的活的,它都能把人找出来!”
此话一出,李妈妈脸色微变。
惠儿也脸色一变。
“今儿,这帕子的究竟是谁丢在那里的,有什么目的,若能当着我的面说明白了,一切好说!”陆灼冰冷的眸子缓缓扫过众人,“若现在不承认,让我用别的办法找出来了,那就按欺辱主家,污人清白的罪名下狱!杀一杀这不正之风!”
顿了顿,他看向夏安安,又看向惠儿:“要主动承认吗?”
夏安安稳得很。
惠儿低垂着头,两手死死抓着裙摆。
陆灼嘴角弯了弯,叫道:“东篱,去北镇抚司借军犬来吧!这帕子上沾了谁的味儿,便一清二楚了。”
“是。”东篱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三步,惠儿“噗通”跪下了,哭道:“哥儿饶命!这帕子……是我丢的!”
陆灼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问:“这帕子是你的?”
惠儿浑身发抖:“是……”
“那你说说,这帕子上面的淫秽图案,是你画的?还是怎么来的?”
惠儿:“是……是奴婢捡来的!奴婢不会画。”
陆灼:“在哪里捡来的?”
惠儿:“就……就在外面街上捡来的。”
陆灼:“我问的是,哪里。”
惠儿眼珠子乱动:“奴婢前些天去外面买鱼,在北街菜市场捡来的。”
陆灼:“北街菜市场……那里人可多了。”
惠儿:“是啊!人很多,不知道是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