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
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呵!”秦长歌冷笑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屑跟讽刺,“四皇子这是想屈打成招?”
不等轩辕烬反驳他又道,“再者说,这里是大理寺,本官才是执事之人,还轮不到四皇子指手画脚,四皇子若是想旁听就安静看着就是……”
他每说一句,轩辕烬脸色就难看两分,刚要辩驳几句,秦长歌却不给他机会。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彻大堂,
后对着底下喊了一句,“给四皇子端根凳子来。”
是,大人!”一人应声,急匆匆的离开了大殿。
这一声过后,整个大殿就没有再出一丝声响,除了些微呼吸。
花渐离垂着头静静而立,大人好威风,收拾轩辕烬,还得是秦长歌呢?
悄悄对他送去一个大拇指,秦长歌歪嘴还给她一个白眼,身体向后一靠,“刘根,你将知道的如实说出来就是,若你真的跟案件无关,本官自然不会强加罪责,可若是你说假话,那就另当别论……”
“大人说得没错,人犯还不伏法,将你犯罪事实如实招来,莫要到时候连累无辜之人……”轩辕烬冷声提醒。
老刘头下意识抬头跟轩辕烬对视一眼,轩辕烬轻蔑俯视,气场四散。
老刘头却眼神一缩,迅低头。
刚刚还坚定的眼神有了一丝龟裂跟错愕,再次深吸一口气,重重磕了一个头,口气坚定,“这事跟其他人无关,都是我做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我认罪,张素婉是我杀的,王显也是我杀的……”
堂上,师爷松了一口气,招认就好。
但花渐离却觉得他认得太快,有些太顺利。
秦长歌紧紧注视他的双目,“将你作案手法仔细说来……”
老刘头深吸一口气这才道,“那日夜深十分,草民拉着泔水桶出了城,本以为那时候已经没人外出,却不想那时候突然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跟老头子的车子撞到了一起,老头子自认有错,便给那人道歉,谁知那女人气急败坏,对着老头子就是一顿臭骂,出口的话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甚至还诅咒老头子一家死绝,断子绝孙之类的,老头子也是气急了,才对她出的手,却不想用力过猛,将她掐死了……”
“当时,老头子也是有些后悔的,后来又想到,这个女人三更半夜出现在城外,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女子,死了倒干净,老头子心一横,便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拉到杏子林,顺便给她下了毒,让人以为她是被人糟蹋至死……”
“那王显呢?他也是你杀害的?”
“是的。”老刘头也承认,“因为当晚那一幕被王显现了,他以为是草民将张家小姐肚子搞大的,想以此要挟,让草民用同样的方法将雅姬姑娘给她弄来,说小老儿不同意,便将那日之事揭,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给杀了……”
“那你为何又将线索推到安阳郡主身上。”
老刘头眼中泛出冷光,“因为她听到草民中伤张素婉的话,便将草民责打一番,不止如此,郡主还放话说见草民一次打一次,所以,草民才……”
花渐离道:“凭你一面之词,我们很难相信你所说的话。”
“若你们不信,可以去后山破庙,张素婉的衣服就被我埋在佛像后面,那令她断气的毒药还在草民枕头底下……”
见他说的信誓旦旦,花渐离信了两分。
随即,秦长歌派人前往刘根住所查探。
这事自然是青枫接手,离开时,花渐离嘱咐,“那毒气凶猛异常,找到之后,不可擅自打开,以免伤及自身。”
青枫点头,“嗯,我知道。”
本来她是想跟去的,但她还有疑问,便留了下来。
“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你在寻找你的失散多年的儿子?”堂上,秦长歌继续审问,“毒可是他给你的?”
刘根停顿片刻,“不是,这是我自己制作的。”
花渐离眼睛一凝,“你做的,用什么做的?”
“那是我的独门秘方,用来毒耗子的。”刘根只说了这一句,意思是别人休想得到配方。
“你不说,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别人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