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红旗当即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姜娟,“小舅妈别介意,我妈她这几年有些癔症,这是我们家的贺礼。”
姜娟没有伸手,袁红旗的脸有些端不住,贺国庆从她胳膊下伸出手来替她收。
“红旗有心了,代我向你爸问声好。”
袁红旗这才笑得露出个酒窝,“我爸一直挺想你的,他对之前的事……”
“我就不送你们娘俩了。”贺国庆打断了他的话,袁红旗心知他说错话了,领着贺淑兰就准备离开。
贺淑兰却是不干,“我弟的婚事我得在!没我在谁给他主持婚事!”
“妈,你要是现在不回去那以后也别回去了,弟弟妹妹那边爸会交给专人抚养的。”
袁红旗拔腿就走,贺淑兰眼里哪还有贺国庆,追着他就跑,要问个清楚是怎么回事!
贺国庆把老二老三扒开,抱了一下姜娟,摸了一下王迎娣的脑袋。
“老二老三帮妹妹收拾一下房间。”
他走出房门向门口的大家说。
“对不住大家了,我贺家让大家伙看热闹了。于情淑兰是我大姐,我作为老小该敬重她,于理姜娟是我领了证的媳妇,我也不该让她受这个委屈,她要不跟我过这个日子我也认了,这是该我的。”
贺国庆对贺淑兰没说半个不好,但是他也自知对姜娟母女心有愧疚。
那挺拔的身影此刻在落日的照耀下,莫名有些弯了脊骨。
村里人都不免动容,年长的老婆子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
“要说国庆这小子最是孝心,他爹娘被他大姐害死了他也用全副身家送她风光出嫁。”
陈年旧事
老婆子乍一说出这么句话,大家的眼神都注视到她身上,就连贺国庆也看了过去。
一双双眼睛盯着她,把她盯的心打颤,“瞧我这老太婆,脑子不好使给记错了,那是隔壁村的事了,你们不也听过的吗?”
老婆子拍了拍自己后脑勺,摇头晃脑地往回走,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就是老糊涂了。
这幅样子倒是没人再关注她了,都多大年纪了,八卦都记不清事了。
贺国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耳边听着他的名声在村民口里转好,转身回到房间里。
王迎娣已经不哭了,地上的画还是好的,就是镶进了几颗石子,勉强还是好的。
老二老三倒是一直哭哭啼啼的比她还像个小姑娘。
“妹妹,你跟嬢别走好吗?爹心里也苦着呢。”
“嬢,你要是走把我也带上,村里可说了,护不住自己老婆孩子的男人没用!我爹没用!”
老三抓着姜娟的裤腿一个劲的嚎,“我们又变成没有娘的野孩子了!”
贺国庆隔着孩子跟姜娟相互对视,他磨擦了一下手指,情绪从眼里传递过去。
“别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