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任妙安和姜娟两人。
算起来已经有十年未见,再见面颇有种最熟悉的陌生人之感。
姜娟率先打破沉默氛围。
“博旭问你的问题也是我想来问你的,你真的想好了要跟老大在一起后半辈子?”
“以你目前的人生长度来看,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可以走,没必要这么着急作出选择。”
任妙安站起来跟她对视。
“我想的再明白不过。”
“对您而言您是把失败的人生重新来过走向您想要的未来。”
“对我而言,我的上辈子是想实现上上辈子的梦想,而在这一世我只想把余生尽可能的陪伴我爱的伴侣,家人,朋友。”
任妙安呼出一口长气。
“师傅去世时我很后悔为什么要躲那么久,都没能好好陪他走上一程。”
“外公外婆身体还好吗?他们还能活多少年头?就连您……”
任妙安仔细看过姜娟脸上出现的每一根皱纹,以前最水亮的双眼现如今也戴上呆呆的老花镜。
“妈妈,您也不再年轻了。”
希望大家奔向自己想要的未来&结局
任妙安和贺立人的婚礼选定在九月九的好日子。
姜娟在家里为任妙安解开误会,说辞正是对白博旭说的那番话。
陈桂花顿感误会任妙安,心下怜得身为孤儿的丫头。
姜立国虽不说话,但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任妙安很有好感,以当家长辈之态赠予不少好礼。
家里人看着任妙安时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心不由自主地飘到大洋彼岸去。
距离他们结婚还有三个月,任妙安每天在家伏案亲手涂写邀请函。
“二哥的,三哥的,还有……”
任妙安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要请到的亲朋好友,最后还有一根手指犹豫着要不要掰下来。
“到底要不要请她呢?”
任妙安咬着笔犹豫不决。
随着邀请函的寄出,收到的人按着时间前往申城。
老三和他媳妇最先到家。
任妙安矜持的站在原地打量他们。
他们小两口是在申城摆了酒才去上大学的,大学一结束果真就奔着老家那山沟沟去当乡村教师了。
这么多年愣是没见他们有放弃的苗头,一待就是到现在。
人原本就不白,现在更是黑瘦黑瘦的,整个人看起来粗糙的宛若下地庄稼汉。
在山里头当老师,不仅要教书还得养猪,啥活儿都得自己干。
就是精神头顶顶熠熠!
连带着他们家儿子活泼的上蹿下跳,那皮实样一看就没少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