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怕啊,今日是下在凌初薇的膳食中,明日搞不好毒药就在老夫人的饭里面了。
两人正说话间,老夫人就派人喊她去了福安堂。
进了屋内,老夫人坐在上座喝茶,身边的福嬷嬷拿了一本账册交给凌初夏说道:“这是给大小姐准备的嫁妆,大小姐过目一下。”
凌初夏粗粗的看了一下,对老夫人说道:“不是说是我母亲的嫁妆嘛,我不需要府内给我出嫁妆,只要祖母把我母亲的嫁妆给我就可以了”,
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凌初夏,冷笑着说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贪墨你母亲的嫁妆不成,这些就是你母亲的嫁妆。”
“当真?当年我母亲离开的时候出现,初夏年龄虽然小,却记得一清二楚,我母亲的嫁妆怎么可能只有这只有这些。”凌初夏将册子摔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老夫人心头一颤,眼皮一跳:“你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做生意自然是有亏有赢,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祖母说这话不心亏吗?我外祖家虽然不在京城,却是一方大族,当年给我母亲的嫁妆,可是轰动京城十里红妆,怎么到了祖母手里就只有这么这么一点。这才五年,亏损就这么大?”凌初夏挑眉看着老夫人。
“这嫁妆比起来林琼楼都不差什么了?做人要知足。”老夫人不悦的开口。
“祖母怕是欺负我年幼无知。”凌初夏冷冷一笑:“有个事情祖母要清楚,当日在府门外,祖母可是亲口答应将我母亲嫁妆都给我,如今想要反悔。就不怕旁人说凌家要贪墨女方嫁妆吗?”
听到凌初夏说这种话,老夫人越发的恼火:“果然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应该就让你死在随州。”
“那可真是让祖母失望了呢。”凌初夏威胁的开口:“若是明日我还见不到我母亲的嫁妆送我院子里,祖母就不要怪初夏心狠,告到御前去。”
“你敢。”老夫人厉声开口。
“我又什么不敢?治家不严,想必陛下要考虑考虑二叔是否有能力统帅京郊禁军。若是告上去,不知道二叔这位置能坐多久啊?”
“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老夫人声音都变了下。
“我翅膀硬不硬?老夫人难道不清楚吗?”凌初夏连祖母都懒得叫了:“相信平王殿下和皇后娘娘会十分愿意为了一个孤女做主的,若是老夫人实在看我不顺眼的话,便可自可以回明圣上,将我从凌家族谱除名,我也不在乎。”
“放肆。”听到凌初夏说这种话,老夫人越发恼火。
凌初夏只回了老夫人一个笑容,看到这个笑容,老夫人觉得凌初夏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东西。
“不给凌家想想,也要为您自己想想,没有娘家的支持,出嫁女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福嬷嬷见这祖孙两人已经要撕破了连,连忙劝道。
“那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凌初夏一手按在册子上:“还请老夫人将真正的嫁妆交出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将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不要以为我年纪小,好忽悠,这嫁妆我自然会一一检查的,若是不符合我的心意,我自然要要去圣上面前讨个公道。”凌初夏威胁的开口。看凌初夏这个样子,老夫人便知道难以善了。凌初夏的母亲江氏的嫁妆,这么多年都是在她手中,她都已经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江氏的嫁妆占了府中一半的财产,更不要提,这些年府中府中的支出都是从嫁妆的田产,铺子所产的银子里面出的。
凌初夏的生母江氏的娘家实在是太远了,虽然富庶,却是从商,在京中也没有人脉。若不然,恐怕凌初夏更难对付。
老夫人不敢想,这件事情若是闹到了陛下,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滚,凌家没有你这样的孽子。”老妇人被凌初夏气的心肝都是疼的,将手中的佛珠扔向凌初夏,只见凌初夏轻巧的避开,
“求之不得,若非我父母在凌家,你以为我愿意做凌家的女儿吗?”凌初夏勾唇浅浅一笑。
宽慰
她着急拿回嫁妆,她手中的银子已经用了差不多了,只进不出,总有尽头的。皇家给的聘礼又不动。
如夜寒霜所说,只要手中有了钱,有什么样的人脉消息他买不到呢?她嫁出去,也要在凌家埋下耳目,知道凌家的一举一动。
看凌初夏转身离开,福嬷嬷连忙扶住气得半死的老夫人。
“老夫人您不要跟大小姐一般见识。当心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眯起眼睛看着凌初夏的背影,这样的姑娘嫁出去,跟凌家也不会有任何的亲近,这不是结亲,这是结仇。日后平王府也不会对凌家有任何的帮助。
“平王殿下不过是个残废,在朝中又无势力,将大小姐直接嫁出去,也落得眼前清净。”福嬷嬷也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这样看大小姐不顺眼。
老夫人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哪里是舍不得凌初夏,她是舍不得那些银子呀。
福嬷嬷自然也是知道的,温声说道:“这大小姐也不是好对付的,不如破财免灾。”
“破什么财,那可不是一笔小钱,这些嫁妆若是都拿了出去,府中几乎要缩减一半的用度,老爷在官场上哪里不需要金钱来打点。”老夫人有些颓败的坐回了凳子上。
“那夫人想怎么做呢?难道真的闹到陛下面前去不成?这对老爷更不好啊。”福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夫人要替老爷想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