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下朝的凌威远得知消息,直接回到了府中见凌老夫人。
凌威远今日朝上,刚被永乐帝斥责了齐家不严,哪里知道刚下朝,就听到家中传来这种消息,若是京兆尹告到皇上那里,轻则禁足反省,重则降爵。
“娘,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闹到衙门去了。”凌威远一进福安堂的门,就看到老夫人躺在床上,屋内还能闻到一股子药味。
“这是怎么了?娘不舒服吗?”凌威远不由的问道,二夫人站在一旁将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臭丫头,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凌威远恼怒的说道,将今日皇上斥责的事情也告诉了老夫人:“她是吃定了咱们要脸面,才敢这么跟咱们闹腾。”
“为了你的官声,咱也也得想个办法。”老夫人有些恼怒,凌初夏拿住了凌家的七寸,这件事情很难善了。
凌威远清楚江氏的嫁妆对凌家而言有多重要,为难的看了一眼老夫人。
老夫人握紧了拳头,她一毛钱都不想给凌初夏,闹成这样老夫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何况维持世家的体面都是需要银子的,京中不少人家都是表面光。而凌威远不理家务,只知道要钱,自然是不能体谅她的苦衷。
“母亲您看?”
老夫人冷哼一声,顺着台阶下来:“我又不是不给她,但是怎么给,咱们要商量一个对策出来。”
“那丫头死不要脸的,可是真的会告到御前的,到时候更难收场。”凌威远有些纠结,让他们拿钱,跟割肉有什么区别。
“她那边有清单,怕是不好忽悠过去。”二夫人手指不停的搅弄着手帕,透露着不甘和纠结。
“给肯定是要给的,但是总要克扣下一些。”老夫人沉思了下,幸好她一直早有准备,将江氏的嫁妆这些年的收益和开支都是做了两本账册的。
“凌家闹的家破人亡对她有什么好处?真以为攀上平王就一步登天了?”凌威远忍不住抱怨。
老夫人听到这话,眸中也溢满了杀意和怒火。“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解决眼下才是重要的。”
“将这账册给凌初夏送过去,认与不认,就这么多了。”凌老夫人捏着一本账册,就这些也已经不少了,有那嫁妆清单的一半了。
“母亲,那丫头不是好打发的,不合心意,再去京兆尹府告,该怎么收场。何况,幽州军快要入京了,不能传出去虐待她的名声。”凌威远纠结的开口。
“那你说怎么办?”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若非碍于幽州军,她们又何必在意一个凌初夏。
“要不,都给她算了。”凌威远小心的说道。
老夫人怒目瞪着他:“闭嘴,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我这都是为了谁。”
凌威远不敢再说,凌老夫人正纠结间,只听外面传来福嬷嬷的欢喜声:“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人抬头,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外面进来。
“祖母,父亲,母亲。”男子温声开口。
男子生的清隽如玉,一身普通的长袍,头上戴着一个玉冠,长发紧束。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书卷气息,让人如沐春风。
众人看清楚来人,老夫人惊讶的拉住男子的手:“锦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男子温声对老夫人说道:“刚回来。祖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正是凌家未来的主人,凌越锦。
几人来不及闲话家常,老夫人将这段时间凌初夏的所作所为都跟凌越锦说了一遍。
凌越锦挂着笑容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凌越锦有些恼怒:“祖母,你们糊涂啊!”
“圣上施恩于凌家是念及大房的旧情,若是让圣上知道你们这么对凌初夏,父亲该如何自处?甚至闹到公堂上去了,这不是添乱吗?既然都已经结了,那祖母就将这些东西都还给凌初夏吧。”
“什么?就这么便宜这个死丫头吗?不行,不能还给她。”二夫人拉住凌越锦的手。
老夫人和二房早就将那些东西视为私产了。
“若是还给她,咱们二房本身就家底薄,府中的东西又没有多少,再怎么苦也不能苦了你们呀。”
听到这里凌越锦也是脸色难看,凌初夏也是个没良心的贱人。不管怎么样,凌家这些年养了她,她还要和他们争,真是狼心狗肺。
但她可以不要脸,凌越锦却要脸。
只能道:“不给,难道还要让别人看更多的笑话吗!”
老夫人抿抿唇,也是不甘。
凌越锦压下对凌初夏的怒意,劝道:“祖母,这是为了凌家的名声。我现在与镇国公世子交好,更与他家妹妹有了情愫,只等我金榜题名就去提亲,我现在的名声不能有一点受损!”
“镇国公?”二夫人面露喜色。
凌越锦肯定的点点头:“我还能骗你们不成,你们闹成这个样子,一点名声都不顾,若是传到烦恼镇国公耳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凌老夫人也露出欣喜之色,看着凌威远,这算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归主
那可是镇国公府,手握实权的天子亲信啊,可以不站队,也不会被排挤的世家名门。
老夫人满眼喜色:“若能与镇国公家联姻,那可是求之不得的。”
“是啊,听说那镇国公小姐是跟着公主一起长大的呢。”二夫人一脸激动。
镇国公家的小姐与几位王爷和公主一起长大,地位极高。
老夫人顿时有了决断。
“好,那嫁妆给她就是。以后锦儿你的成就必定非凡,如果你能高中,然后娶了镇国府的千金,将来我们也不用顾忌宣威将军的名号,看那丫头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