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了。”大丫楞了楞,回过神来,她连忙朝黄紫苏道谢。
她看了看黄紫苏离去的背影,她又看了看地棉上的三包药,随即,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把这三包药藏在一床破烂的棉被下面。
不一会儿之后,住在破庙内的其他乞丐陆陆续续的回来破庙。
有些心思不正,喜欢看热闹、幸灾乐祸的乞丐还调侃了几句大丫:“大丫!四丫病的这么重,还没断气啊!能熬的过去吗?要是熬不过去,可别死在破庙了,到时候晦气了。”
“就是,现在她染病这么重,可别过了病气给我们,把病传染给我们了。”
“你们管的着吗?这破庙也不是谁的,怕死、怕被染上病,自己走人。
本来同沦为乞丐,不互相帮寸就算了,还幸灾乐祸,巴不得别人死,怎么有你们这群恶毒的人呢?“大头一回破庙,就听见破庙其他的乞丐盼着四丫死,他像是一只小牛怒般,冲着这群乞丐怒目而视。
“大头,别冲动,我们收拾东西走。”大丫也目光冰冷的看了看那群大乞丐,她拉住大头,就怕大头和那群大乞丐起了冲突,他们人小,也打过那群大乞丐的,到时候吃亏的就是他们了。
到时候被人打死了,就算有人报官了,官府也不会理会,更不会抓他们回衙门,因为抓他们回衙门没人来赎人,还得管饭吃。
不然的话,他们这群乞丐天天闹事,被抓进衙门算了,至少能够混的温饱。
“大丫姐,我们不走,这地方又不是他们的,我们就住这儿,你们别怕,我来保护你们。”大头还以为他大丫姐被这群恐吓到了,想要搬出破庙去,他顿时急了起来。
现在天气这么冷,不住这破庙,住哪里去呢?
“是啊!大丫姐,现在外头这么冷,我们去哪里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呢?况且四丫又病着了,咱不走。”二丫也劝说她大丫姐道。
“听我的就是了,我们走。”大丫态度非常坚决道。
她还朝三头使了一个眼色。
三头见状,心中一动,他上前握住他大头哥和二丫姐的手,紧了紧道:“我们听大丫姐的,搬出去。”
大头和二丫被三头用力一捏手腕,他们两人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大丫姐强调搬出去,有什么内情在里面了,他们两人顿时不出声,收拾东西了起来。
“大丫姐,我们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大丫姐,你再用这床被子包着四丫了。“二丫收拾了一些豁了口的碗筷和两床薄被子之后,她再递了一床被给她大丫姐,让她大丫姐裹紧四丫。
“我们走。”大丫见大头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她招呼众人便率先往外走了。
“大丫姐,咱为什么不住破庙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等离开破庙有段不断的距离之后,大头四处瞧了瞧,见四周没人之后,他压低了声音朝他大丫姐问道。
“刚刚有位好心的姑娘,给了我三包药,说是给四丫喝,能治四丫的病。
四丫也不能够再拖下去了,现在我们有药了,我打算把这药煮给四丫喝,自然是不能够在破庙熬给四丫喝,这道理你们都懂的。
大头,那姑娘说,她是万安堂的女大夫,那万安堂是有位年纪极轻的女大夫吗?“大丫手里头有药,但是不知道该不该听那女子的话,熬给四丫后,她谨慎起见,先朝大头他们问问。
“我前阵子听到大街上有人吆喝过,说万安堂是请来了一位女大夫看病,应该是没错了。”三头思索着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
“只是那姑娘太年轻了,我有点不敢相信那姑娘是大夫。”大丫摸着包裹在棉被的三包药,她也有些纠结道。
“大丫姐,要不我和二头先去万安堂打听一下情况,要是真有此事的话,咱就把这药熬给四丫喝了,现在也只能够听天由命了。”三头建议道。
“好,就这么办了。
那我们先去郭姐姐家的那间柴房落脚,我们先生火熬好药,等你们打听到消息属实之后,我们再把这药喂给四丫喝了。“大丫沉吟了片刻,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最后,大丫朝二头两人形容了一下黄紫苏的年纪和相貌之后,他们一行人兵分两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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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小店
等吃午食的时候,黄紫苏听文掌柜说,有两个小乞丐在打听她的情况,问她是不是大夫在这儿坐堂看病没。
黄紫苏对这几个小乞丐又满意了几分。
自己给药给他们,他们也没盲目的听从听信,反而去求证,有些小心思,有情有义、有勇有谋。
郭家,屋外的一间破柴房中。
“快关上门,冷。”等二头、三头回来破柴房后,一股冷风刮了进来,冷的二丫缩了缩脖子,连忙让他们把门关上。
“二头、三头你们两人打听的情况如何了?万安堂是不是有这么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女坐堂看病呢?”大丫见到二头他们回来后,她急忙的问道。
“有,而且那女大夫厉害着,据说前段时间她还去给县令家的儿媳妇看病过。
大丫姐,现在咱家四丫又救了。“二头把他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众人,他脸上露出喜色道。
“那成,喂药给四丫喝了。”大丫听到二头他们打听回来的消息,她心中一定,把破瓦罐内熬好的药给倒出来,吹凉了些之后,喂给迷迷糊糊的四丫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黄紫苏开的药特别的灵验还是什么,四丫刚喝完药过去没多久的时间,她就发了一身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大丫他们之后,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