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老师捏了下他的脚踝,简单判断伤势,然后手上猛地用力,“咔”地一声后说:“没什么事儿。脱臼,接上就行了。”
这一下接得有点突然,云词差点没忍住。
缓了会儿,他说:“……接完可以走了么。”
女医生:“走不了。”
说着,她抬眼看时间,“在这休息一小时再走,这几天避免剧烈运动。”
军训临时搭建的医务室很小,除了医生用的桌椅外,整间医务室里就只有一张简易床铺,有人来看病还得排队。
医务室里除了他和女医生以外,还有一个人。
虞寻倚着墙“排队”,眼神也跟着女医生的动作一起,落在云词脚踝上。
怎么哪儿都有他?
云词下意识想缩腿。
但对方看都看了,现在再想藏也没用。
思考两秒,反正也走不了,他干脆摆烂了。
“好点了么?”虞寻问。
云词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自顾自地说:“地滑,意外。”
虞寻哦了一声。
云词强调:“地就是滑。”
虞寻:“确定不是对手的实力太过于——”
云词冷笑一声打断他:“你是说那个喊停的对手?”
“……”
“那是到饭点了。”
“医生,”云词扭头,“他脑子有病,再不治来不及了。”
女医生眼里只有病人,顾不上关心病患之间的私人恩怨,问:“你哪儿不舒服?”
云词也在想这个问题。
按理说虞寻不该出现在医务室。
目测这人腿脚也挺利索,没有哪儿受了伤的迹象。
总之就是巧得好像知道他会来,所以也过来了一样。
虞寻脱下了军训外套,宽大的外套随意拎在手里,身上穿着件薄款T恤,站着的时候没个正形,听见这个问题,他偏过头想了下,然后说:“头晕。”
云词在心里评价:娇气。
“有发热吗?”
“没有。”
“想吐呢?”
“也没有。”
“就单纯头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