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就此认输,她做的所有的事,都是为了嫁给郑言,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就此拱手让人?
郑言是她的!郑太太这个名分也只能是她的!
对郑言已经失望透了的程雅馨满目悲凉,似笑非笑地讽刺道:“明?比这更明的事儿,他都做的出来!今早要不是你来的及时,只怕我已经被他赶出法援署了!你是没看到郑言为了曾柔和所有人叫板的那个样子。”
她悽然的轻笑,“反正我的梦是已经醒了,你也醒醒吧!咱们根本不是曾柔的对手。郑言的心里没有我们的位置,一丝一毫都没有。”
程雅馨的话刺激了康晴,脸上的表情狰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你胡说!他的心里有我!有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他就说过会娶我!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他知道的。他心里都知道的。一定是曾柔!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他!”
康晴紧紧抓住程雅馨的手,“你不能走!留下来帮我!你要多少钱,你说,我给你!”
程雅馨扳开她的手,讽刺的笑道:“你以为我帮你,就只是为了钱吗?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不为了钱,为什么?”康晴的表情几近癫狂,“哦,我知道了,你也喜欢郑言!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只要你帮我做了郑太太,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得到他的种!”
程雅馨的眼神闪了闪,有些松动,一直以来她帮康晴,一方面是因为她觉得只有康晴的家世背景,个人条件才能配得上郑言,输给康晴她心服口服,另一方面她虽然没有直接和康晴说过喜欢郑言,但曾经透露过她是个不婚主义者,只想找一个象郑言这么优秀的人借种生一个孩子,而康晴答应了可以帮她。
现在康晴再次提起这件事,程雅馨的心思又有些活络。
康晴看到程雅馨表情变化,知道有希望,再次加码道:“到时,你算准日子,我负责想办法让他和你睡,怎么样?”
“真的?”程雅馨眼睛睁得大大的,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之前她也只是幻想能用人工受孕的方式生一个和郑言一模一样的孩子,但如果可以和他……
程雅馨耳尖发红,脸发烫,“你真愿意?”
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拿出来与人分享,但现在郑言已经表明态度不愿和她的调查公司续约,她又少了一个可以接近郑言的机会,她必须想办法把程雅馨留在法援署盯着曾柔,不能让他们俩个再这样发展下去了。
康晴咬牙,孤注一掷道:“只要你能帮我做上郑太太。”
程雅馨面露喜色,跟着又想到了什么,轻叹口气,“不过,我怕现在就算我不辞职,郑言也容不下我了。”
康晴倏然眯眸,脸上的表情阴沉几分,“程雅馨,你要钱,要人,我都已经答应给你,我已经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能不能留下来,怎么留下来,那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程雅馨思忖了一下,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
与此同时,曾柔的大办公室里。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进来,照得房间金灿灿,暖洋洋的。
曾柔一边挑着纸桶里的方便面,一边同伍佩仪和徐凯锋分析案情。
另外两个人面前也人手一桶方便面一边稀溜着面条,一边翻着手里的卷宗
伍佩仪低头喝了口热汤,抹抹嘴道:“我觉得应该用情绪失控这个point作为抗辩理由。你们想当事人长期受到受害人的校园欺凌,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当他再次遇到受害人,想起曾经受到过的欺凌,内心本身已经非常紧张,慌乱,这时受害人再次象以往一样骂他,欺负他,令他的情绪受到很大的刺激,他一时冲动在情绪完全失控的情况之下打伤受害人,并不存在控方受说的蓄意伤人。”
曾柔单手托着腮,手指在脸颊上轻轻点着,“那你最好找一个专家证人出来support你的讲法,我觉得这样更为有利。”
徐凯锋举手,“我负责去找。”
伍佩仪翻着笔记,“证人呢,调查公司那边有没有找到其他目击证人,证明当事人长期受到欺凌?”
徐凯锋摇头,“还没有。调查公司那边一直是程律师负责接洽,我找了她几次,她都说调查公司那边忙,让再等等。”
伍佩仪有些着急道:“我看那个程雅馨就是成心!整个一个老妖婆,听她早上说的那些话,我就想冲过去打她。”
曾柔手指变曲,用骨节敲了敲桌子,“扯远啦!说案子,现在的证人有什么问题?”
徐凯锋道:“现在的证人主要来自控方,他们几个和受害人是朋友,平时经常一起长期欺负比自己弱小的同学,当事人因为腿部又有残疾,性格孤僻,是被他们欺负最多最惨的一个。当然他们不可能承认这一点,只说和当事人开玩笑。这几个人事发是都在现场,他们的口供对当事人非常不利。”
曾柔,“那其他被欺凌的同学呢?没有人出来做证嘛?”
伍佩仪摇了摇头,“都怕事后被报复,没有人肯讲。”
曾柔又道:“控方这次派哪个检控官出庭,知道吗?”
伍佩仪吐了口气道:“江诚。”
曾柔暗抽一口凉气。
江诚是曾学礼一手带出来的狠人,在庭上应变以及技巧都非常厉害,让伍佩仪他们两个新丁对战江诚,简直就是越级挑战,没打已经输一半了。
不过,如果侥幸赢了的话,伍佩仪在法援署就算站稳了脚跟,再也不会有人在她背后说三道四了。
所以,这一战无论如何都许胜不许败。
“这样,证人我来想办法,你们负责找专家证人,给当事人做上席演练。大家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