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目前,钟嘉淳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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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写得shi还是要好好填坑吧……
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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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优婷回到家已是凌晨2点钟,车子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就开走了。
她醉醺醺地扶着墙,靠着人脸识别系统打开了外墙大铁门,要进去主屋,还要路过门前的花园。她穿着高跟鞋踩过鹅卵石铺砌的小道,差点摔个狗啃屎,幸好扶着一截白色的围栏,她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什么破玩意儿?明天就被把你给拆了。”
家里客厅还留着灯,佣人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便知道是小姐回来了,匆匆打开门一看,果真是她。只见她脚上只踩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子被她甩进了草丛当中,粉蓝色的连衣裙红一团黑一团,脏兮兮的,靠近一看,便闻到了冲天的酒气。
徐姨低声叫了一下,“哎哟,小姐,你怎么喝得这么醉啊?”她上前扶着她,“小心点,可别摔着了,你跟谁出去的呀,怎么喝这么多……”
孟优婷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我没事……你看,我走路都是一条线……是吧,你看,没有走歪!”
“好好好,没走歪,我扶你进去坐下。”徐姨不打算和醉鬼讲道理,做惯粗活的人,手劲都比较大,一把扶着她的手臂,迈向房子门前的几级台阶。
徐姨将她扶进了客厅,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蜂蜜糖水给她解解酒。
这时,二楼的房门打开了,是钟嘉淳的妈妈夏明澜起来了,她披着一件薄外套,站在转角处望下瞧了一眼,她女儿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撒酒疯。
夏明澜着急地扶着旋转楼梯往下走,大声询问:“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夏明澜接过了徐姨端过来的蜂蜜水,“让我来吧,你去给她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这身上也太脏了。”
徐姨答道:“好的,太太,我这就去。”然后转身就去了小姐的专用衣帽间找睡衣袍。
“来,囡囡,喝点蜂蜜水,明天就不会头疼了,你说你,以前都不会喝得这么醉啊!”夏明澜端着水杯喂孟优婷喝水。
过量的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的大脑神经,此时她仰头靠在真皮沙发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头顶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语气嘟囔着,夏明澜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细心地喂她蜂蜜水。
孟优婷仰头张开嘴接了夏明澜递过来的勺子,喝了几口她就摇头表示不要喝了。她稍微摆正了一点脑袋,歪头盯着夏明澜看了好一会儿。
她的目光陌生得令夏明澜害怕,就像是全然陌生的眼神,甚至比看陌生人更可怕,没有温度,也没有丝毫的感情,根本不像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亲人。
夏明澜这一刻只有一种感受:阴冷、害怕。
她扯了扯嘴角,尝试用一种比较轻松的语气说:“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妈妈啦?”
妈妈?孟优婷浑浊的大脑转动了一下,终于想起了什么,一转刚才的冷漠,笑嘻嘻地说:“妈妈……你是我妈妈,我也是有妈妈的人……”
夏明澜松了一口气,随即哭笑不得,“说什么呢,我就是你妈妈还能是谁啊!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吗?”
“唔……是挺高兴的。”孟优婷嘟囔了一句,一副随时要睡过去状态。
夏明澜尝试着和她沟通,“能和妈妈说说吗?妈妈也想分享你的喜悦。”
过了好一会儿,孟优婷没有再说话,夏明澜以为她睡着了,坐着再靠近了一点,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囡囡,别睡着了,一会儿换好衣服再睡。”
孟优婷像是被人打扰了美梦一样,猛地一甩开了夏明澜的手臂,她没有控制力度,手背“啪”的一下直接挥到了夏明澜的脸上。
夏明澜顿时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直接有些懵了,没有反应过来,她来不及多想,孟优婷就摇摇晃晃地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夏明澜顾不上脸痛,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徐姨从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出来,见到孟优婷站都站不稳,赶紧跑了过来,想伸手扶着她。
孟优婷已经醉得认不清来人了,她突然伸手推开了刚靠近徐姨,恶狠狠地说:“走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你谁啊,挡住我走路了!!”
徐姨一时不察,被她推了个踉跄,“小姐,我是徐姨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孟优婷一点都不觉得有认识眼前这个老女人的必要。
夏明澜开始有点不高兴了,眼前这样不懂礼数,口出恶言的女孩,让她感觉如此头疼,这一刻比刚才打她脸还要痛。
“囡囡,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是从小带大你的徐姨啊!”夏明澜拉住她,扶着她让她站好,“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快点给徐姨道歉。”
徐姨赶紧拦着她,连说没事的,小姐喝醉了,认不清人也是正常的。
孟优婷只觉得她们在耳边吱吱喳喳,特烦人,她撅了撅嘴,“不要吵,烦死了,别拦着我……我要回房间了!”说完一甩手,头也不回地朝着楼梯走去,扶着楼梯慢吞吞地向上抬脚。
夏明澜快要气死了,同时也担心女儿不小心会摔下梯梯,匆匆和徐姨道了一句歉,就跑过去扶着她,“哎,你小心点,再喝这么多久,我可不管你了!”
徐姨望着她们的背影,叹了一句气,然后就收拾了水杯回厨房,楼上就让夏明澜照顾吧,就别去讨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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