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淳的身体一软,随后软软跌倒在地,谭希然飞快接住她的身体,施法将养在乾坤袋里的钟嘉淳放回了她原来的身体,由于离魂太久,她还需要时间与灵魂融合后才能清醒过来。
而孟优婷离开了钟嘉淳的身体,没有了冬璃的帮忙,她只能飘荡在半空,无法自主地回去钟嘉淳的身体,谭希然也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回去。
谭希然掀开了一个纳魂瓶,口中念着术语,孟优婷只得无声呐喊着被收进了瓶子里,没有她的允许,孟优婷都不能离开这个瓶子里。
她将瓶子塞好放回乾坤袋里,月玄仙君收放他衣袖里收起那条银丝线,她便开口问道:“仙君,你这条银丝是什么?”
“缚妖绳,它只能缚住精怪或阴物,对人体会有伤害,刚你也看到了钟嘉淳身上的伤口。”月玄仙君带着一点不自在的神色,“刚是本尊大意了,没来得及细想。”
谭希然将钟嘉淳扶到靠墙的位置坐下,闻言低头看了她手臂上的伤口,两个手臂都有一道锋利的口子,“那有办法可以救她吗?伤口的血都止不止。”
“当然可以。”月玄仙君上前几步,扬起了一只手,顿时闪现出来淡淡绿色的灵气,飘向钟嘉淳的伤口处,“血止住了,伤口可以用你们族的方法处理。”
于是,谭希然先用纱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银丝钱带下的伤口深可见骨,等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后,再将才送到医院治疗。
“仙君的东西自是厉害的,只是……为何对人族的伤害就比其他妖物大呢?”谭希然不是很明白,“是因为人族太过脆弱了吗?”
月玄仙君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控制住的温思思,轻声说:“你进过沼泽地吗?有些地方,你陷进去了以后,越是挣扎,你就会越陷得越深地,这条缚妖绳就是这个原理,越是挣扎,它就会越收得紧。”
谭希然来到了温思思的身边,她抓起了温思思的手腕,手腕处非常冰冷,“冬璃进入了这具身体,不会又重演钟嘉淳这样的悲剧吧?”
“她想赖在这里,得问一问本尊答不答应,”月玄仙君冷哼一声,将手至在了温思思的头顶,低声呵斥,“出来!”
话音刚来,温思思闭着眼睛,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不停地抖动,抽搐,仿似一个患了羊癫疯的人,额头凝抽形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脸颊里滑落。她的动静非常大,一边的谭希然正考虑要不要上前扶着她,就见温思思抽搐的动静越来越小,慢慢平静了下来,直至完全静止。
月玄仙君收回悬在温思思脑袋的大手,捂住了胸口,咳了一下。
谭希然急忙上前扶他,“仙君,你没事吧?”
月玄仙君摆了摆手,“无碍,冬璃暂时被我压制住里,想要将她从温思思的身体里抽离,还要一点时间。”
“……”谭希然震惊,一点时间是多久啊?
别啊!她任务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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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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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住冬璃,月玄仙君撤了休息室外的结界之前,就将冬璃的魂魄抽离了温思思的体内。
主办方进入房间后,才发现整个房间都一片狼籍,仿佛遭遇了劫匪,毁灭程度不低于一群人冲进房间里大砸一通,再扬长而去。他们极度震惊,转了一圈才在房间里发现倚在墙角的温思思和躺在地上的女助理,全都昏迷了。
没办法,只好先送她们送往医院,他们还想查监控了解案发经过,却发现演唱会结束后所有的监控录像黑屏了,什么都没有。
温思思第二天醒来,对于为什么会晕倒、房间为什么会被破坏,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助理也同样是一问三不知。场地主办方没有办法,只能向温思思团队方提出赔偿要求,房间里面只有温思思两人,如果不是她,哪还能是谁?温思思没有了这段记忆,又没办法解释原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月玄仙君在离开之时,抹掉了所有见过他们几人的记忆,还带走了钟嘉淳,将她送到了医院后匿名通知了她的父母,她父母起初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再三确认了才赶来医院。至此,钟嘉淳终于回归了本体,只是同样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
另一边,在月玄仙君的压迫下,此时的冬璃卷缩得如同一个鹌鹑。
“仙君,你想要知道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月玄仙君挑眉,“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蹲在角落里的冬璃,准备幻化成一条蛇,被谭希然连忙制止,“这样说话就行,如果再敢变成蛇,我会忍不住要揍你。”
开玩笑,环翠山上的蛇群,简直就像是噩梦好吗?想起来就会满身疙瘩。
冬璃见识过这个人族的狠劲,不敢不听,于是维持着“自首”的模样蹲在墙角里回话:“仙君,你的灵力是我无意中得到的,那时群妖都出来出来祸乱,我还是后来才知道,有上仙历劫遭人暗算。”
“你是从哪里得到本尊的灵力?又是谁给你的?”
冬璃用商量的语气说道:“仙君,我主动交待能不能争取宽大处理啊?饶了小的一命。”
一个蛇妖还知道什么叫宽大处理,谭希然啧啧称奇,现在妖道一点都不比人族愚笨,甚至还挺狡猾的。
月玄仙君冷笑一声,向她施压,冬璃不由得惨叫求饶,原来的几缕残魂就更加暗淡。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月玄仙君冷酷异常。
冬璃没办法,只好交待她得到灵力的经过。灵狐历劫那天,被人强行夺走快要上千年的灵力,这对于其他妖物是有致命的吸引,众人去抢夺,这又是一场浩大的纷争,冬璃只也是得到了为数不多的灵力,如果她能得最大的一部分,那她也不会修练之时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