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瞧见此?番刺客攻击之下的情景。”
“他?的身手,”萧辞回?忆着,“怕是向来以高手自称的老大也未必能对付。”
“从前他?不显山不显水,也不怪你们忘了提防他?。”
“至于那些猫狗,”萧辞抬起手,下意?识想将?贴着的窗花揭开?,又硬生生地顿住,回?过头?道,“便就地杀了吧,往后都不用再养了。”
“还有,与齐国那边的禁药生意?……”
“殿下?”另一人?猛地瞪大眼,“此?事难道也出?了差错?怎么可能!”
萧辞却昂起头?,深吸了一口气?。
“萧珩都指着鼻子说到?本王面前了,还有何不可能?”
“本王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知晓的,但好在?他?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并未在?父皇跟前叫破,这就该谢天?谢地了。”
“你们行事太不小心?,就连私下的账本都被外人?轻易察觉,这才将?本王置于险境。”
“本王简直不敢想,若当时他?便将?一切都与父皇说了……”
下属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
“他?连账本都知道?怎么会!那账本属下每日亲自动笔记录,亲自动手掩藏,就连家人?都不知晓,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话出?口,连一旁站着的另外几人?都疑惑地转过头?。
“做这买卖,你竟还敢记账?”
“你们知道什么?”那人?皱着眉看回?去,“齐人?狡诈,若无凭证,万一在?交易中被他?们诓骗,咱们便只能吃哑巴亏。”
“何况那些东西的买家,好些身份非同凡响,若不趁此?拿捏……”
话未说完,萧辞已黑着一张脸接口道:“所以你便私下记录了每笔交易的时间、地点和经手之人?。”
那人?张大了嘴,愣在?当场,许久没能动弹。
“内容竟分毫不差,还有何可说?”
脑中是萧珩当日在?城楼下方与他?仿若闲聊般说起此?事的场景。
那时他?也以为此?人?不过是随意?猜测胡乱编造罢了。
他?甚至一度希望萧珩不是猜的——
可如今再看,谁会将?一件事猜到?这等地步?
想法、细节,就连行事手段都如此?准确,没有一丝误差。
这分明是手下办事之人?身边出?了内鬼。
又或者萧珩的手眼通天?,早已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萧辞有些崩溃地抹了一把?脸,回?身道:“不管是多要紧的生意?,都给本王停了,现在?就停!那什么账本,不管你是烧了涂了,还是吃进肚子里,总之一个字也不许再留!”
“可那里头?有不少高官——”那人?还愈挣扎。
被萧辞抬手打断:“管他?多高的官,他?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是本王能用得起的了。”
外面的春光正好,温度也很适宜。
小时候父皇母妃都觉得他?憨厚老实,怕他?被人?欺负,便总是有那么几分偏帮,就连用膳时都怕他?吃不饱,比旁人?多上两个菜。
待到?渐渐长?大,别?的皇子都是高挑俊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