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爱妃生气了?”
在回去的马车里,萧玉郎笑着看着一言不发的柳月。
“我哪里敢生太子你的气。”
“还说没有,爱妃,你看,你小嘴都嘟起了。”
萧玉郎说着就要去捏柳月的小嘴。
柳月忙把头扭过,看向窗帘。
看来,柳月还真的是生气了。
也难怪,哪个女人会愿意自己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
不过,萧玉郎这般想却没有完全猜准柳月的心思,柳月现在并未完全臣服于萧玉郎,对于他,并没有刻骨的爱恋,所以,萧玉郎的生辰八字帖,柳月现在自然不会拽在手里。
“你的生辰八字帖,还是太子你自己保管好。”
柳月看也不看萧玉郎,把生辰八字帖丢给萧玉郎。
“爱妃,你真懂事,本太子定会好好疼惜你。”
萧玉郎说着便要去摸柳月的小手。
柳月警觉把手迅速抽回,萧玉郎怅然一笑,他知柳月现在不痛快,只好作罢。
兵贵神速。
对于萧玉郎而言,他现在要做的是,就是尽快与景王妃搭上关系。
而要与景王妃取得联系,就要先了解琅琊王氏的一些特有的一些习俗。
从之前与景王妃的接触来看,景王妃并不幸福,萧权只把她当成了权力工具,现在,萧权又迫不及待要把琅琊王氏全拉下水,将王妃弟弟王君集推到了前线,成为禁卫军副将。
所以,在权力欲望大于天的萧权面前,他这个王嫂的日子并不好过,一定是空虚寂寞冷。
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冷落?
大行每个家族都有族徽,琅琊王氏的族微是杜鹃鸟,而从这族微便知琅琊王氏的宗旨了。
杜鹃鸟最让人不齿的本事便是寄生,而这一点琅琊王氏学到了发家精髓,那就是利用他人的势力为自己作嫁衣,同时又不被其他势力所发觉。
在古代,没有人关注杜鹃鸟这一恶性,反倒是认为杜鹃鸟是喜鸟,从而使琅琊王氏有了天然屏障。
琅琊王氏男子便以杜鹃鸟纹身以明志,女子则以杜鹃鸟叫声及绣有杜鹃鸟的手帕以挑选夫婿。
现在,萧玉郎了解到了琅琊王氏的特性,便趁月黑风高之夜悄悄来到了景王府后院墙边。
萧权现在一定和王君集在一起,以庆贺王君集成为禁卫军副将,肯定不在府中。而之所以萧玉郎会到景王府后院墙边,是因为这里与景王妃的潇湘阁只一墙之隔。脑海中的记忆告诉萧玉郎他来过这里,萧玉郎本尊在没有与众王爷渐行渐远之前,来过景王府,当然,这一切都是客套。
“布谷……布谷……”
萧玉郎在潇湘阁外学着杜鹃鸟叫声。
这要是常人听了肯定无感,可他这鸟叫声就是冲着景王妃来的。
很快,萧玉郎就看到潇湘阁烛火亮起,一人影侧立于窗前。
这人影正是景王妃。
“哪里的鸟叫声?夫人,晚上风大,你可不能受凉了。”
随着侍女的声音传来,又一人影出现。
“绿翠,我没事,你下去歇息吧。”
“是。”
等侍女走后,萧玉郎又学着杜鹃鸟叫了几声。
良久之后,萧玉郎终于等到了他想听到的声音。
“布谷……布谷……”
这不是萧玉郎发出的,而是来自景王妃。
上钩了。
萧玉郎听后心里暗喜,忙又叫了几声布谷声回应。
这一回,景王妃的布谷声来自墙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