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叶桉桉,怀孕了也耐不住寂寞,和老情人幽会呢?」
我点了根烟,嬉笑着开了口。
叶桉桉和她的初恋张择远就坐在对面。
真是郎才女貌,衬得我反倒像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傻帽。
「你们这叫什么来着?破镜重圆?你别说,我都有点磕你们了。」
说起她这个刻骨铭心的初恋,老子就想穿越回去给当时脑子进屎的自己狠狠两个大鼻窦。
我和叶桉桉的初见是在公交车上。
正是下班高峰,人潮涌动,车里挤的站不住脚。
可我还是第一眼就在人群里看见了她。
苍白的一张脸,纵然没有半分血色,却也有种莫名激起男人保护欲的脆弱感。
对视的第一眼,我惶然收回视线,只觉得心里热的发烫。
所以在她突然晕厥的第一秒,我疯了一样撞开人群冲上去,慌忙叫了救护车送她去医院。
她那时下身流了好多好多血,染红了大片裙摆。
我以为只是女生的经期不稳定什么的。
后来才知道,她刚堕了胎。
因为没钱,因为害怕闲言碎语。
所以孤身一人,在一个三无小黑诊所里,拿掉了她的第一个孩子。
那个未成型的婴儿,是她的初恋张择远的。
我心疼她,为了她,甚至偷偷找人揍了张择远一顿,警告他再也不许骚扰叶桉桉。
正常男人大概都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将这段刚萌芽的恋情继续发展下去。
可我像头偏执又固执的蠢驴,对这母胎单身二十年来的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总觉得,她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总觉得,她是遇人不淑。
新婚的那晚,叶桉桉裹在热腾腾的喜被里,一双杏眼亮晶晶的。
她那时抱着我,依恋的像环住了全世界。
「崔璟,要是我能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早一点遇到我,结果就会不一样吗?
可没有那么多如果。
她就是骨子里都下贱,就算这个男人不负责任的抛弃她,致使她狼狈流产,她也照样爱的死去活来。
兜兜转转,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如胶似漆的搅和在了一起。
他们是真爱,那我算什么?
我这些年自以为是的深情算什么?
她叶桉桉的心就是颗烂石头。
无论我多卑躬屈膝,都捂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