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要笑了。
事情如今敞开了闹到这幅境地。
她还天真的以为,无论她怎么作,那句永远爱你的誓言会困住我一辈子。
因为爱她,我就活该一辈子被耍吗?
我在她心里,到底是个多差劲的舔狗形象。
「你可以去报警啊。」
我笑了,慢条斯理的按下了投屏键。
「视频可不是我拍的,我问心无愧……」
「警车把你的白月光带走了,你肚里的野种可就没爹了。」
电视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段高清的酣战视频,暧昧的声音透过音响热热闹闹的溢了满屋。
画面里,张择远伏在叶桉桉身上,怂恿她给我打电话。
「老子踏马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舔狗还敢冲老子汪汪叫,给他打过去。」
叶桉桉嘴上推辞着说这样不好,手底下也半分没犹豫。
大概我在这对狗男女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助兴找刺激的工具。
最讽刺的是。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挤在闹闹嚷嚷的商场里,满心欢喜的为她挑选当地的特产。
每次出差回来时,给她精挑细选一大袋子的惊喜已经成了某种习惯。
可惜,她根本就不稀罕。
沉寂片刻,叶桉桉疯了一样拽起板凳去砸电视。
液晶屏幕四分五裂,那羞耻的响动却仍然阴魂不散的响彻房间。
叶桉桉哭的狼狈,抬手去扇张择远的脸。
「谁让你拍的……你不是说你改了,你以后会对我好,再也不会拍了吗!」
「你疯了是不是,要是被认出来我就完了!我就完了你知道不知道啊!」
我一愣。
呵呵,原来是惯犯,不是第一次偷拍这种小视频啊。
可她叶桉桉就是无可自拔的爱这样一个烂人,就像狗改不了吃屎,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择远那窝囊废虽然对我怂,但对女人好像格外横。
他也不是个任她抽耳光的主,先一巴掌给叶桉桉打得半晌回不来神。
「你现在知道哭丧了,老子没钱问你要的时候又扣扣搜搜嫌老子要的多了。」
「你特么要是给钱的时候利索点,我能再铤而走险吗?」
老太婆这时候终于也回过来神了,哭着喊着就要扑上去抓张择远的脸。
她在我面前耍了半辈子威风,以为所有男人都会像我一样让着她。
老子那时候忍她,不过是因为她是我爱的女人她妈。
张择远那个孬货可半点不会让着她。
我看着三个人呜呜嚷嚷的打成一团狗咬狗,心情舒畅的无以复加。
说是三个月,叶桉桉肚子里的种现在应当有五六个月,甚至有些微微显怀了。
因为第一次打胎时造成的伤害,她原本子宫就已经很脆弱。
再打掉这个成型的胎儿。
她就此生再难受孕了。
但叶桉桉,这还只是你苦难的开始。
我笑着划开手机。
这几个月里,我也并非什么都没干。
不知道网上的那阵狂风暴雨。
你,还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