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梁轩咬他的耳朵,手指摸过来,插进了徐飞嘴里。徐飞含着他手指,呻吟声还是不断,梁轩也像发了疯一样,往那个角度不住地干,撞得徐飞魂都要飞了。“梁——唔唔——”他咬着梁轩的手指,嘴里含混不清的,口水从嘴角流下去,把下巴那里弄得一团乱。梁轩垂下脸吻他的耳垂,吻他的发尾,牙齿擦过徐飞的脖颈,陡然停住。
徐飞心下一紧,唔唔地摇头。梁轩却道:“没关系的。”一口把徐飞的脖子咬住了。
他腰也往前猛顶,磨着徐飞可怜的前列腺,不动了。
徐飞只觉得眼前金星乱窜。脖子也痛、屁股也痛、鸡巴也痛。好一会梁轩抽出了阴茎,手指也从徐飞嘴里抽出来,把徐飞翻了个身,跪下去含住了徐飞的老二。他舔了没几下,手指绕到后边揉弄徐飞松软的穴口,徐飞“恩”地低叫,抓着他的头发射了出来。
梁轩咳了两声,把精液吞了下去。摘了套子,又擦擦嘴,仰起脸看徐飞。徐飞全身瘫软,顺着书架滑下来,跌坐到软软的羊毛地毯上。两人互相看着,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最后梁轩说:“抱歉。”
徐飞摆了摆手。他低下头,拿牛仔裤去擦鸡巴。梁轩就起身,开了门去外边,不一会重新进来,手里端了盆热水。他跪坐在徐飞旁边,拿毛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帮他擦干净。徐飞坐在那里,看梁轩依旧涨红的侧脸,和他垂下的两扇眼睫毛。
过了会梁轩又端了水出去。徐飞想自己该穿了裤子下楼,但他浑身没力气,索性破罐子破摔,往后躺下了。地毯软绵绵地衬着他,房间里暖气也足,熏得他昏昏然。徐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他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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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徐飞只感觉热得慌。他蜷着躺在书架下边,梁轩贴在他身后,像张毯子似的把他裹住了。徐飞难受地动了动,梁轩却支吾一声,脸埋在徐飞的颈窝,不肯动。徐飞翻了个白眼。
“梁轩。”他低叫道。梁轩从鼻子里发出声哼哼,好像个弱智。徐飞只好一肘子往后顶,撞在了梁轩的胸口,梁轩吃痛,总算清醒过来,退后了一点。
“怎么了?”他迷糊地问。徐飞又把他的手脚巴拉下去,扶着书架站了起来。梁轩被推到旁边,眨眨眼睛看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早。”他说。
徐飞道:“早。”弯腰捡了衣服裤子穿好,从梁轩身上跨了过去。
楼下边的人全都东倒西歪的,好像片陈尸现场。李善一昨晚喝得不算多,这会儿起来了,但也扶着脑袋哎哟哎哟的,看到徐飞,也只给他做个手势,就拐弯去了卫生间。徐飞摇摇头,踢了路当中的蔡家俊一脚,走到沙发那里。王勉正歪着,看徐飞过来,抓了抓头发,苦笑问:“这儿有止痛药吗?”
“我给你泡杯茶吧。”徐飞说。
大家都陆续起来。一个个泡了茶喝,弄得客厅里茶香四溢。好一会梁轩从楼上下来,又去卫生间里拿了药箱,一人给了一片止痛药。徐飞没要,去后花园里,迎着晨风抽掉了一支烟。
王勉过来,站在台阶上敲了敲门框:“我公司找我。我要走了。”
徐飞忙扔了烟,说:“我送你。”回了客厅。蔡家俊几个正在吃早饭,呼噜呼噜的,一点形象没有。梁轩从厨房里端了盘煎饼出来,看到徐飞,脚下一顿,问:“吃早饭吗?”
徐飞不想看他。但还是说:“我送王勉回去。”
蔡家俊从粥碗里抬起头来,冲王勉比个大拇指:“徐飞朋友,好样的!”
王勉笑起来。徐飞没好气说:“吃你的吧。”和王勉出了门。关门时他回过头,梁轩已放了盘子,直起腰,在往他这里看。徐飞硬起心肠,把门阖上了。
路上已堵得不行。好在王勉的公司不远,只等了几个红绿灯。眼见着大楼在望,徐飞一边将车拐到停车场里,一边道:“昨晚真的很抱歉。”
王勉道:“我说过,你不用觉得对不起。”
徐飞舔了舔嘴唇,喉咙里的话又被堵住。他踩了刹车,拉起手刹,转头看向王勉:“梁轩的签名你也没有要到。”
王勉耸耸肩:“我也并不是那么喜欢他。”
徐飞不由笑了。王勉也和他一块儿笑,片刻说:“我过几天回平海,又要去相亲。”
徐飞愣了愣,应了声:“啊。”
王勉看了他一会。片刻低头解安全带,说:“希望能遇到个合适的人。”又伸了手从后座拿了包。他手握住车把手,又停了停,回头看徐飞说:“你也……不要对不可能的人太留恋。”
徐飞怔住了。他握着方向盘,呆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王勉开门出去,又弯下腰来,透过车窗说:“脖子上的痕迹太明显了。”
他冲徐飞摆摆手,直起身朝大楼走了过去。
徐飞的耳朵里却仿佛轰轰在响。他睁大了眼睛,一直到王勉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人还是僵的。好半天他吐出口气,手从方向盘上松开,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
“妈的。”
他低下头,脸撞进了方向盘里。喇叭轰鸣,仿佛一声响亮的自嘲。
徐飞在新京又呆了几天。给李善一重拍了几个镜头,又录了两回音。临走前一晚李善一留了他吃饭,上的地道的平海菜,酒香草头、腐乳空心菜、白斩鸡,还有一道葱烤大排。边上还热了壶普洱:李善一那天喝得难受,这些日子酒根本不碰。徐飞就陪他喝茶,偶尔说上几句,没一会把桌上菜吃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