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子川猛地坐了起来。“你们有什么瞒着我——怎么回事?”
“我和徐飞在新京找到了块新石器时代的陶片。”王勉说。
徐飞不由大笑,和他碰了碰杯。付子川嗤了一声,抢走了徐飞的酒,指了徐飞说:“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你。你总是骗我。”
徐飞好冤枉:“我骗你什么了?”
“就比如梁轩。”付子川说:“你跟梁轩明明要好得很。人还去探你的班。你却告诉我和他不熟!”
王勉咳了一声。徐飞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自罚三杯。
付子川勉强原谅他。又说:“下次把他拉来一起喝酒。”
王勉笑了起来。徐飞嘀咕一句:“得寸进尺。”被付子川压着又喝了三杯。
十一月的时候,李善一发来通知,要徐飞去新京做几个小的宣传采访:《洋葱》制作完毕,已在新线播出了。
徐飞逮着空看了一集。还是典型的李善一的风格,细水长流,娓娓道来。但《洋葱》因整体故事,风格更加阴郁,将徐飞的角色挤在灰暗的色调、和小镇连绵不绝的雨水里面——倒显出种奇特的硬挺感来。
晚上采访结束,已经将近十点。徐飞开车回酒店,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转过头,又看到梁轩的脸。那是一幅巨幕广告牌:他穿了一身挺括的西装,笔直地站在那儿,眉头微皱,目光明亮。徐飞看了一会,收回了视线。
回到房间,他洗了澡,倒头就睡。凌晨时徐飞突然醒过来,明明已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梦,却依旧不安地喘息,睁着眼睛,发了好一阵的愣。窗外光线暗淡,不远处的大厦顶上还有霓虹灯闪烁。徐飞深吸口气,掀了被子下床,去冰柜里拿了瓶水喝。
枕头边的手机在亮。徐飞拿起来看了眼,是老庞发来的微信,问他“明天回不回来。”他回了句:“我自己买票就行。”退回到了联系人界面。
没过几秒,老庞飞快地回了信息:“这么晚还没睡?”
“做梦醒了。”徐飞回了句,不打算再和他的管家讲话,扔了手机,钻回被子里睡觉。但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还是仰天躺了,睁了眼望着天花板发呆。床头柜上的闹钟发出幽幽的蓝光,告诉他:现在正是凌晨1点37分。
徐飞猛地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给梁轩发了条信息。
“在新京吗?”
手机在他手掌里微微地震动。
“在家里。”梁轩说。
徐飞花了一个多钟头开到了梁轩那边。门卫显然早得到通知,什么都没问,就给徐飞放了行。他去敲梁轩家的门,笃笃笃、笃笃笃;敲了六下。又等了几秒钟,梁轩过来把门打开了。
徐飞摘了墨镜。“我还以为你这里会有很多狗仔在蹲点——”
梁轩把他拉进去,踢上了门,把徐飞按在门板上吻他。
徐飞把所有无聊的客套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捧了梁轩的脸回吻,手又慢慢往下滑,抚过梁轩t恤下结实的肌肉,探进了宽松的睡裤里面。梁轩甚至没有穿内裤。
他捏了几下那根总是在他屁股里捣鼓的玩意。梁轩挨着他的嘴唇呻吟,手也顺着徐飞的小腹滑下去,钻进了他裤子里面。两个人紧紧贴着,像高中生一样急不可耐地相互手淫。又因为身高,徐飞几乎被埋在梁轩的怀里——他张口咬住了梁轩的t恤,喘息着,手指来回地抚弄梁轩阴茎顶端的小孔。梁轩低头去舔他的耳朵,手上使力,紧紧地攥住了徐飞的老二。徐飞涨得发痛,又爽得要命,腰不住地往前顶,头皮都有点发麻。
“去床上。”他贴了梁轩的脖子说:“去床上……”他不想就这样射出来。
但床在楼上。他们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过去。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餐厅,梁轩一用力,把徐飞抱着坐到了岛台的边缘。徐飞的两条腿立刻把梁轩的腰圈住了,手也伸过去,一下就脱了梁轩的裤子。梁轩喘息问:“这么急?”低了头去吻徐飞。徐飞仰起脸,一边胡乱和他接吻,一边抬起屁股,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下去。布料堆在腿弯,他晃了两下,晃不掉,也不再去管,按住梁轩的屁股推向自己。
梁轩挨着他笑了。笑声低沉,春药一样让徐飞更加兴奋。“快点。”他探手下去,揉弄梁轩勃起的阴茎,手指摸了前液,把这根大鸡巴从上到下抹得湿漉漉。“我还想睡觉。”
“行。”梁轩说。他往前挺腰,半点润滑没有,阴茎就顶住了徐飞的后穴。穴口被龟头微微探入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徐飞张了嘴喘息,手指掐进了梁轩的屁股。
梁轩又动了动腰。龟头退出去,抵着后穴口碾磨。前液把徐飞后边弄得湿哒哒的,也让他心浮气躁,气息难平。“你妈的又玩我。”他恨恨地骂,轻拍了记梁轩的屁股,“啪”的一响。梁轩闷哼一声,低头咬住徐飞肩膀,腰猛地一顶,阴茎没了半根进去。
徐飞顿时骂不出来了。他整个人一抖,小腿绷直,裤子挂在他脚踝上晃荡。梁轩道:“这样行吗?”腰又一挺。整根阴茎都插到了徐飞的屁股里面。
徐飞立刻被撑满了。后边又涨又酸又热又痛,还要死鸭子嘴硬,说:“勉强吧……”结果“吧”没说完,就颤抖地“啊”了一声。梁轩手抓着桌沿,屁股使劲地往前一顶,恰好就顶到了徐飞前列腺上。
“这样呢?”梁轩又问他。徐飞睁圆眼瞪他,表达革命者的愤怒。梁轩却翘起嘴角,低了头吻他一记,伸手猛地把徐飞按在了桌面。徐飞后脑勺都差点撞上去,还没来得及抗议,两条腿就被梁轩抓着分开,又往前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