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说这话太外道了,都是自家兄弟,什么帮不帮的。只是没想到皇帝下旨抄家,还能有漏网之鱼,你说他不找上面人去,找咱们这些听命行事的人是不是有病,只会挑软的捏鼓。”
“娘的我也大意了,他说是远亲怕被牵连不敢声张,我也没多寻思。幸亏我没起那贪心,把这事透给你了,不然你就算发现有问题,也不能这么及时赶去。”
这话说起来有个由头,还是头些年那次官场大清洗呢,皇帝抄了好些官员的满门。前几天突然有自称是被抄人家的远亲,来请荣大送魂,但是怕被牵连,所以私下来找他也请荣大别声张,回头好处少不了他。
一般这钱得到衙门里上上下下都要分一杯羹的,像这种私下来的,又怕受牵连只想把事办完了了心愿,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的,这种银钱独自吞了也没人知道。像这样的钱荣大不知道收了多少,拿着从来不会手软,但当天出门的时候,豆芽儿突然说了一句眼皮跳的厉害,没准要出什么事,让他出门注意点车马。
干这行的本来就迷信,荣大心思又重,他就害怕今天犯小人,银子是不少,但被捅出去在衙门里名声就臭了,就把这事对刘勇说了。
俩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衙役来报,说在一户人家发生命案,而他下一个目标就是荣大。等刘勇待人赶到乱葬岗时,荣大正被毒酒麻倒在地,正等着任人宰割呢,就被天降奇兵给救了。
他嘴里说感谢刘勇出手相救,其实心里最念好的是他媳妇豆芽儿,要不是她有了感应给他提示,他早就成了为了贪图几两银子命丧黄泉的冤鬼了。他现在就想赶紧把这旺夫的媳妇抱怀里好好稀罕稀罕,顺便给自己压压惊,躺在那等着人手起刀落的感觉太他娘的吓人了。
可这么多兄弟还没安排呢,他不能露怯叫人笑话,就算说起刚才的事他也是轻描淡写好似不在意。其实他吓得他腿肚子都转筋了,刚才从乱葬岗一路叫人搀着回来的,但为了面子,他只能腆着脸说是麻药的劲头太强。而荣大给人的一惯印象就是硬气汉子,谁能想到他这么怕死,都不疑有他。
不过这想法要是被荣大知道了,绝对啐他们一脸唾沫,那么英雄,为啥一抓悍匪的时候一个个直往后缩,没一个上赶子往前冲找死的。
店里的饭菜都是现成的,各种呛菜,卤猪蹄猪心干豆腐,酱牛肉酱排骨成大碟的往上端。唯独杨勇点的三宝早就卖空,倒是有新鲜未卤的,豆芽儿就做了个盐焗腰子三宝。只蘸盐水用大火在铁锅里干靠,再撒上一层芝麻盐儿,焦香可口特别有嚼劲,下酒菜里算是一绝。
酒菜上了后,豆芽儿又去打了声招呼,叫他们吃好喝好,之后就坐在隔壁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先是大家伙动筷喝酒的声音,期间称赞盐焗腰子好吃,随后慢慢喝多了,才聊开了她想听到的事情。
一听说荣大差点被人斩首,豆芽儿惊慌中不小心扫掉手边的茶壶,只一层的隔板,旁边包厢听得很清楚。
刘勇是捕头,警惕性很强,握住腰刀就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之前可是说了楼上现在没人的。荣大听到那声惊呼,知道不是外人,按住刘勇道:“肯定是你嫂子怕咱们吃不好,在一旁候着呢,听见咱们刚才说事,估计是吓着了,你们吃,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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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大乐呵呵的说让他们先喝着,其实心里急的不行想去隔壁看看豆芽儿,刚才咣当一声,她挺那么大的肚子也不知道有没有磕着吓着。他也被他娘之前说的那个喷嚏能打掉孩子的故事吓尿了,平常豆芽儿挺个肚子两面晃来晃去他就挺挂心,偏一个个还说什么不能太娇气,他荣大的妻儿凭啥不娇气啊!
而豆芽儿也是差点吓破胆,荣大一开门她就扑了上去,带着球吊在他的脖子上,一脸焦急满面泪痕迫切的问他:“怎么回事?什么差点送命?怎么听着这么吓人。”
刚才发生的事荣大也胆儿突突的不行,但爷们儿嘛,在女人面前就要顶天立地霸气可依,他吊儿郎当毫不在意的说:“乖别怕,就是有个不开眼的想打你男人主意,现在已经没事了。”
荣大怕挤到她的肚子,弯腰将她托坐在手臂上,豆芽儿长的娇小,坐在荣大手上才得以与他平视。豆芽儿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颈窝,后怕不已的说:“你就哄我,我都听见了,要不是杨勇及时,指不定得出什么事呢。刚才一听到,我这心都不是自己的了!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就算你不惦念我,也要惦念我肚子里这个,要万分注意安全才是,非要弄这些让人肝胆俱裂的事情么!”
荣大很受用小媳妇的关爱与挂念,他一手托着豆芽儿,一手抚着她的肚子,闻着她清新沁人的发香,轻声低沉犹如情话低喃的说道:“小没良心的!我怎么不惦念你了,哪天晚上我不想你想的疼的睡不着觉!”
荣大对子嗣比较重视,自从豆芽儿有孕,他晚上就不揉搓她了。但他一个壮龄男子,成日面对软玉温香,特别是豆芽儿和他同床之后,他总感觉她身上那股特别惑他的馨香味道更加浓烈了,光是闻着他都要受不住了。但他知道他的力道,头三月又是要紧的时候,那时候还没出三九天呢,他就光着膀子在院子的井口洗冷水澡。
开始豆芽儿还以为荣大如此亢奋,怕是受不住会打野食,因为之前也多少听到点风言风语,这成了亲的男人也空不得。可具她细心的观察,和堪比神犬的嗅觉,每每荣大晚回来,除了有些酒味从没有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