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越听越心惊,在她昏迷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吞了吞口水小声地问道:“现、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了很久?”
“不是太久,两天而已。我的手劲儿重了些,公主便睡得久了些。”那男人的孤狼般的眼睛在宁阳身上流连着,阴阴地笑了起来,“声音听着倒是挺清甜的,虽然还小了些,不过诸葛端云的眼光倒是不错。”
男人的手突然将宁阳的下巴抬了起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眼里的疯狂和戏耍猎物一般的嗜血几乎将宁阳吞噬,他低低地道:“诸葛端云做事一直都与常人不同,就像他与南英王爷的一战,兵力相差过半,他竟然能把王爷硬逼进死路。如今他还是一样,有你在我手上,他不但没有怕我对你不利而畏手畏脚地等我开出条件,而是大军围山硬逼着我不敢对你不利。说来这也算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了吧。”
男人说着话,语气渐渐狠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几乎捏碎宁阳的下巴:“但是这一次他做错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超出我的预料。我原以为他会等第二天早晨开了关再回大夏,但是他竟然冒着被当做奸细的危险连闯三关连夜回夏。呵呵,看来我低估了他未过门的小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开始有了个有趣的想法,你说,我如果将她的小妻子好好品尝一番,然后剥得光溜溜的带进北岭,丢到他那些堪称铁骑的部下面前,然后,你觉得他还能有什么脸面再在天下人面前以神武王爷自居?”
男人仰着头大笑了起来,似乎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手上的力道也开始轻了起来,他的眼光慢慢转回宁阳身上:“公主放心,虽然死在我手上的人多到数不清,但是我对女人向来是很温柔的,而且我还没玩过公主这个年纪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说着,男人当真一手抚上宁阳的小胸,那里才刚刚发育,只有小小的凸起,宁阳惊恐地喊了起来:“如果你碰了我,诸葛端云不会饶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男人的眼神却一下子凶狠了起来:“我们南英王一部如今只剩下我南影一人!你以为我是穷途末路的狂徒?哼!告诉你,我是不会轻易地去死的,我熬到现在,就是为了亲手杀了他替王爷报仇!在报得王爷的知遇之恩前,我是不会轻易去死的!你要恨就去恨你的皇帝老爹,恨诸葛端云好了!”
宁阳心里的恐惧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两辈子加起来,她头一次遇上被绑架的事,不管这里是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是那种在乎童贞的女孩子,她绝不要被这种凶徒侮辱!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在听到衣裙被撕破的一瞬,她大喊了起来:“你不能这么对我!为了你的南英王爷!”
男人停在她胸前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宁阳道:“这种花招对我没有用。”
宁阳心里说不出的愤怒,她咬着牙喊道:“为什么没有用?如果你不怕听,为什么不把我的话听完!我问你,南英王爷去世时,他的家人可曾遭人侮辱?”
男人不明白宁阳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听到对自己有恩的王爷的事,他还是恨恨地眯起了眼睛,咬牙道:“自然没有!诸葛端云一部的人要是敢这么做,我到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既然南英王爷的亲眷走得体面,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宁阳大声道,“我是不知道南英王爷与端王爷越城一战是怎样的情景,但是我知道,那是男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兵锋较量!赢了的人受人敬仰,输了的人也依旧保有王爷的尊严!你既然身为南英王爷的人,为何不能与端王爷堂堂正正地较量?用计谋、论武力,无论哪一种,或赢或输,天下之人自有公论!你若侮辱了我,端王爷自会颜面有失,可是天下之人会怎样看待你?他们会说:南英王爷虽败不甘,唆使死部伺机报仇,辱大周公主,丧天下之伦常!你可仔细想好了,你是南英王爷的人,天下之人不会把这件事算到你的头上,他们会将这件事算到南英王爷头上!到时候你虽出了口恶气,你家王爷的英名又将怎样?”
山洞虽然低矮,却还算空旷,宁阳使足了力气的声音清脆响亮。南影仔仔细细看了看宁阳,嘴角却露出讥诮的笑意:“真没想到,公主还是个能说会道的。只是你这番话听着是为我家王爷着想,其实说到底还是你的拖延之计。说到底你还是在替你自己着想罢了。”
宁阳哼了一声,干脆地承认道:“我自然是为自己着想,我与南英王爷不曾相识,为何要为他着想?”她见南影的眼神又冷了下来,才接着道,“但是我不在乎,你在乎。你可看好了现在的情况,我被你封着穴道,不能跑不能逃,连抵抗也做不了。如果你下决心要对我做什么,我自然无力反抗。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主仇得报,可以到南英王爷的陵前这样告慰他:王爷,属下奸污了大周公主,为您报得大仇了!”
南影一愣,宁阳接着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告慰你家王爷很有脸面的话,你尽管可以去做。如果你觉得没有,就请你用堂堂正正的方法与端王爷一决胜负!或生或死或赢或输,天下之人都会敬你是条汉子!”
宁阳死死地盯着南影,她眼里的愤怒未消,冷月清辉下亮得吓人,她的一张小脸上沾了些灰尘,却仍能看出清秀的痕迹,只是有些稚气未脱的青涩。这一次南影看了宁阳很久,半晌,敛了声音里多余的情绪,问道:“你不怕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