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后入殿,拔步床前幔帐垂下,丝毫未见人影。
“给母后(太后)请安!”
正在二人狐疑之际,幔帐浮动,一束身影弹射而出,剑光晃眼,直直刺向拓拔渊。
“保护皇上!”
不知何时,大殿之中窜出十几名护卫将拓拔渊和文帝隔开来。
几十年安逸的日子,让文帝早已没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胆,只吓得抱头鼠窜。
待他回过头来,就见秦烈与拓拔渊厮杀到一处。
拓拔渊毕竟失了先机,又因手里没有兵器,被秦烈逼得渐落下风。
可他一代沙场悍将,临死反扑亦是掀翻了一众护卫,眼见就要杀到文帝跟前。
“皇上!”
只听他一声怒吼,地动山摇,令人心惊胆寒。
文帝吓得瞪大双眼,以为就要命丧拓拔渊掌下,怎料秦烈从他身后一剑刺来,拓拔渊中剑,怒目圆瞪,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文帝被喷了满脸血,他只吓得“啊!”了一声晕了过去。
“父皇!”
直到一切结束之后,拓拔武才姗姗而来。
他一副焦急的样子朝文帝扑了过去,伸出手指去探文帝的脉搏,见他只是晕了过去,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拓拔渊谋乱犯上,现已伏诛!”拓拔武抽出腰间利剑,高声喊道:“本宫下令,诛杀拓拔渊一党逆贼,一个不留!”
“诺!”一声允诺响彻九霄。
于是,在这一日,长安城里城外,越国公领兵与拓拔良领的叛军,两军对阵厮杀,喊声震天动地,烽烟四起,浓烟滚滚飘荡于天地间,霎时间昏天暗地,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人分不清白昼黑夜。
虽死无悔
江水湍急,两岸树木已呈萧索之态,偶有飞鸟穿过,落叶纷纷。
岸边,冷竹吩咐手下女将把水囊装满,随即走到容华公主身边。
“公主!”冷竹刚想询问接下来的行程。
就听到一声口哨,紧跟着就见凤玲几个闪身到了眼前。
她特意嘱咐机警的凤玲去放风,如今一见凤玲出现,冷竹立即警惕做备战之态。
“公主猜的没错,果然有人跟踪!”凤玲看着容华公主,一副崇拜的神情。
容华公主面色微冷,对二人吩咐道:“去把人提过来。”
一听到要动手,凤玲立即雀跃起来,她松了松拳头,笑着说道:“好!公主且等着!”
冷竹见凤玲还是改不了跳脱的性子,愁的皱了眉,只能暗自剜了她一眼。
看着二人疾步离开,容华公主陷入了沉思。
她这一路领着冷竹等二十人追踪沈若南西行,因为不大放心太子和皇后,还特地留了寒杏等人在天京。
若不是此次领兵北伐的是霍云霆,容华公主也不敢擅自离开天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