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恰恰因为这样,才出了一些像卢继中这样的只听从越国公一人命令的人。
马氏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到越国公面前也忘了收敛怒容。
“你来做什么?”越国公一见她板着个脸,心头就一阵不耐烦。
马氏是个强势不服输的性子,一听越国公语气里满是嫌恶,她当下更是不得了,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老爷如今是对妾身越发不耐烦了,莫不是要妾身自请下堂?好让老爷迎回那对母子?”
越国公当下就怒了,手里的本子一丢,厉眼瞪向马氏,“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秦氏已经不在了,你连个庶子都容不下,怎么配当这国公府的主母?”
当年之事就算越国公查清楚是马氏所为,看在几个孩儿的份上也没有对马氏问责。
竟不想马氏只会变本加厉,这么多年,府里头只有庶女,庶子却一个都没有留下。马氏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早被越国公发现端倪。
如此毒妇,不怪乎越国公连看她一眼都嫌烦。
若不是看在马氏娘家还算得力,几个嫡子嫡女也已成人,越国公早一包毒药送走马氏了。
马氏却犹自不知自己的底细早被越国公看穿,听他这样说,心里更是妒恨不已,“老爷说我容不下一个庶子?莫非老爷忘了当年秦氏母子是因为什么被赶出府的?”
越国公见她还有脸提当年之事,气的拍案而起,指着马氏的鼻子怒斥道:“够了!当年之事,本国公没有与你计较,是看在几个孩儿的份上,你当真以为本国公眼盲心瞎,看不出你那些鬼蜮伎俩吗?”
一句话直把马氏说的是心惊胆寒,她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无知妇人!本国公接回那孩子也是为了阿羽,你却还要在这儿胡搅蛮缠,还不赶紧滚回去!”越国公不愿再看她一眼,说罢就转过了身。
“老爷!”马氏嗫嚅着嘴唇,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默默地低下头,掩饰眼里的恨意。
又见越国公没有丝毫想理会她的意思,心中暗恨,缓缓走出了书房。
北伐
夜朗气清,月光如炼,映射在镜月湖水面上碎影错落,熠熠生辉。
数不清的河灯疏疏密密、浩浩茫茫地在湖面漂荡着。碧波托着粉色的河灯,红色的烛光映照着碧水,天上的星星在水中闪烁着,水中的河灯和天上的星星相互交织着,分不清哪是天上,哪是水中,天地浑成一色。
容华公主就站在岸边静静观赏着小丫鬟们争相往水里放河灯。
“五公主,您等等奴婢!”
一声呼喊在身后响起。
容华公主回头,就看到五公主提着河灯兴高采烈地跑来。
猛地撞见容华公主站在前头,五公主吓得立即掉头就要跑。
“站住!”容华公主无奈地喊住她。
五公主苦着脸回头,“皇姐!”
“你跑什么?”容华公主不解地问她,自己就这么可怕吗?想着容华公主不自觉地摸摸脸,还道是不是自己太过严肃了?
“皇姐恕罪!”五公主哪敢说自己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她磨磨蹭蹭地挪到容华公主跟前福了福身。
“去吧!”容华公主也不与她计较,对跟在五公主身后的丫鬟嘱咐道:“看着点五公主!”
“是!”丫鬟答应一声,就与五公主一同去湖边放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