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董同学已经开始三句不离“马茹”的状况,我告诉自己尽量把重点放在其他内容上。
“我翻译的这些东西不需要太高的英语水平。”
“你就别谦虚了,什么时候还要向你请教一下。”
是吗?还是想找机会见我的某个室友?
啧,歹毒啊,李夕。
“不说了,还有事,下次再聊。”
一个笑脸发过去,不等对方回应,我径自把状态改成隐身。
嘀嘀嘀,挥手微笑的小人弹出来,定定地看了几秒,关闭;看着那边等,看着那边的头像变成灰色。
人在网上和在现实中果然是不同的,网上的董安臣更加活泼健谈。
但怎样都好,时机不对,人也不对,我爱玩归爱玩,正事上却从不马虎。
所以,不该开始的还是别开始了。
“嘿嘿,戏子,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
“火车上吃剩的饼干和泡面,要不要?”
“去!没有别的吗?”
“有啊。”
“不是吧——又是这种糖?”君男哀号。
没办法啊,每回返校奶奶都会让我带上一大包这种“土特产”,第一学期大家都还有点兴趣,到后来就只有我自己一点一点当零食在一个学期里把它们消化掉。
“不吃了,弄得我口里手上都不舒服。”
君男张着手指,皱眉瞪着垂挂下来、还不断闪着银光的根根糖丝;表情扭曲着不断用舌头推顶口腔,急得直叫:“牙签,谁有牙签?”
识相地把剩下的糖收起来,抓起桌上企鹅造型的牙签盒递过去:“喏,拿去。”
“你借醒么鬼东西啊?每气都把人,咝,甜个半洗。”不停地把嘴边快流出来的口水吸回去,她口齿不清地抱怨。
“谁让你那么馋,自作孽不可活。”美女蛇冷笑着从床上滑下来,头都不回地又对我说:“刚才对面568的晓光找你。”甩甩头发出门去了。
“跩什么跩啊?!”
愤愤地把牙签狠扔到废纸篓里,君男的不爽维持不到两秒钟,转过头来又两眼发光地问:“你瘦了,怎么办到的?”
“脑力劳动——”低头整理着行李,我随口答道,一抬头看见她两眼茫然:“唉,高级知识分子的事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在那种怪地方实习的确是累,但也有好处,原来千方百计想去也去不掉的肥肉在短短半个月间自动自发地胜利大逃亡去了。
清减了不少,终于有了点南方美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