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那回看电影的事?”
怎么?
“你当时不是坚持自己掏钱买票吗?”
嗯,ceo一直拒绝:“根本就是赠票,我也没花钱,怎么能要你的钱!”
但是我不行,强逼之下,他收了个零头让我安心。
现在还提来干什么?
“前两天他收到班任的帖子,问我你会不会去,我说你在家实习,当时他也没做声。”再次低头,珏头语速极快地低低倾吐,“那天晚上他请我吃饭,结账的时候,掏出两百块钱跟我说,‘这是上次她给我的’。”
眼泪就这样一滴一滴砸在她紧握的手背上。
本来从始至终我都认为张朝阳对我动情动得有点莫名奇妙,现在想想,感情哪有道理可言。
我爱的,不爱我;爱我的,我不爱。好老套的错误,一直一直延续下来。
珏头对张朝阳是,张朝阳对我是,我对董安臣,又何尝不是?
“李夕!”
回头,是他啊。
刚才在婚宴上看他一直不愿直视我,我还不自在呢。现在怎么有勇气叫我了?
没想到珏头会打电话给班任,说我不能参加婚礼;结果班任百忙之中竟然亲自跑来,难得地威严警告:“你们班是我带的第一个班,只要现在还再学校的,一个都不能少,记住了啊。”
不得已,只能加快进度赶论文。
“你今天很漂亮。”急急走过来,来人夸赞道。
“呵呵,今天最漂亮的是新娘子吧。”
不是谦虚,化妆只是为了掩盖昨晚熬夜的黑眼圈。
再说,比起新娘子,呃,还是不要比了,她素面朝天也比我美太多。
绝对没夸张。
你见过24岁“高龄”的系花吗?新娘子就是。
师姐,雄霸宝座多年,风采无人能及。
班任怎么追到的?
标准的《美女与野兽》的后现代激情版,说起这事儿才神呢:
三年。
从第一次见到师姐,班任就迅速沦陷,竞争者众也没能拦住他。
还记得有年冬天学校组织我们到一所中学帮忙改自考卷,中午自行解决午饭,师姐也不出门,只见班任把附近所有的小吃都买了一份回来,一句话不讲地放到她面前,然后走到一边捧着自己的一碗炒面默默吃起来,把我们这群苦命要自己大冷天买食吃的小丫头片子羡慕得够呛。
只可惜,师姐那时好像根本不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对谁都冷冷淡淡的。
直到后来的运动会。
学院里报名的男生不够,班任到班上作动员,男生一个个懒得很,没有人给他面子,不仅如此,还有个调皮鬼得寸进尺地冒了一句:“班任,不然你顶一下吧”。
谁知他当真了:运动会当天,穿一件天蓝色的篮球背心,却配了顶灰白色的渔夫帽和老式帆布运动鞋,认认真真地在场边热身。
猜猜他报的什么项目?
万米长跑!
要知道,当天气温高达32度。没得到名次是理所当然的,但他把我们全班都感动得要死――
一直坚持到最后,跑完全程的他,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粒急急地往下掉,整个人躬身撑手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我们一堆学生围着他叽喳,他愣是不够气哪怕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