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昨天那些人吗?”
“应该是吧……你怎么了?”
“没事,没睡好。”丢脸。
“嘿嘿,是因为那个男生吧,就是他?嗷!”君男嬉笑着跑过来把头凑近,却被我使劲刮梳乱发而弹飞出来的梳子打到,痛叫不已。
“活该!”笑着把头发胡乱绑好,站起来,走到床边去够书架上的书和笔记本。
“是不是、是不是?啊?”一边揉着鼻子,君男一边亦步亦趋地坚持发问。
“是是是!”受不了纠缠,干脆爬到床上整理东西。
“你不是说已经拒绝了吗?怎么他还——”
“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把现代文学史扔到那里去的?
“我看他还不错啊,到底你为什么不喜欢?”
就不喜欢啊:人是不错,但始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没办法。这该死的书。
“哪一关?”
“我也说不清,总之头很难点得下去。”好不容易捞到放起来,狠狠地在床上顿顿大手袋让书放齐,“我后两节有课,你呢?”
“也是啊,我选修了你们这一科,你忘了?哎呀,时间还早啦,”按住我一直没停过的手,君男还不放弃:“那你还为他睡不着?”
“谁说是为他?”我愕然瞪眼。
“刚刚你自己说的啊。”
有吗?倒带一下,哦——
“我不是那个意思。已经跟他说清楚了。”自己心里的包袱也甩掉了,哪可能为他失眠。
“那你又说没睡好?”泄气地推我一把。
“我是啊。昨天没运动到,今天浑身上下疼得要死。”
这是我独一无二的妙处,别人是会运动疲劳,我是运动量不够就会阵亡的另类。
“哦,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了来叫你。”君男站起来,准备回寝室突然又急转回身:“对了,马茹也要去打球,你知道吗?”
不会吧,她?
“昨天你先上楼了,我们去后面的迷你超市买水喝,碰到她。我就打招呼啊,”君男惭愧得不得了,“后来柯宇提到她跟你同寝室,阿臣就问她以后要不要一起玩。”
阿臣,那个矮个男生。
“她答应了?”那个娇娇女不是一贯不食人间烟火?她运动?笑话。
“对啊,我当时也吓得半天都讲不出话。”君男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他们好象也约今天。”
所以本来今天我打算要躲远点的,谁知还是¬¬——
“怎么样,运动狂人?”这边老杨还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