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一鹏哥这几天都会留在我这,我告诉你别妄想用一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鬼把戏绑架他。”
“就算你用这些脏手段,他也不会回家,你不过是他用来遮掩的工具罢了。”
“一个工具人就该摆正自己的位子,别企图妄想一些你不该得到的东西。”
听着那头越发狂妄的语气,俨然是一派正宫的架子。
苏樱如果不是一早知道真相,肯定会大受打击。
可这会儿她觉得除讽刺和恶心之外,并没有别的感受。
也是,这个男人虽然见不得光,但他可是原配,她反倒是那个不知情,插足他们伟大感情的第三者。
听到那头苏樱迟迟不表态,对方掐着尖锐的嗓音吼起来。
“怎么你聋了,还是被吓傻了,不敢接受一鹏哥原来爱的是个男人。”
“我今天找你,就是让你有点自知之明,你别妄想再去告状,说是我捅破的,一鹏哥是绝对不会信你。”
苏樱敛了敛情绪,开口的语气里毫无波动:“我怎么会去告状,我反倒是要感谢你告知了我,为什么傅一鹏老往外面跑,找不到他人。”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纠缠他,该放手时就放手。”
“毕竟比起他这个人,我更看重的是他的钱。”
听到苏樱如此洒脱的直言不讳,那一头的野男人忍不住讥讽的大笑了开来。
“你这个女人果然是贪婪,这样也好,只希望你得到钱以后安守本分。”
“一鹏哥留在我这的时候,家中该怎么说,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苏樱挽唇一笑:“放心,我这点自觉还是有的,会帮你们遮掩。”
“只是以后我不希望你再偷偷借着傅一鹏的名义打电话来,我再怎么说对外还是他的正牌未婚妻。”
“你们的爱情就算再伟大,也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苏樱这一番挑衅的话,触怒到对方敏感的神经了,她及时抢在对方开吼之前掐了电话。
她是欠了傅一鹏人情债,已经在偿还,但不欠这个野男人的。
这些天的经历告诉她,一味的隐忍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这个野男人已经开了先河,她也要让对方知道她不好招惹。
苏樱离开医院回到老宅时,她心里清楚傅一鹏今天不会归家了。
等到傍晚傅母打牌回来,免不了对着她又是一通训斥。
傅母大动肝火地摔着筷子,甚至不让她坐饭桌上。
“你说你成天绷着一张苦脸,难怪一鹏都不愿意回来。”
“我告诉你,如果你留不住一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成婚。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房去,看着你我连饭都吃不下。”
苏樱默默承受着谩骂,退了回去。
傅母嫌弃她小门小户是一回事,更重要的会不会是缘由——其实她一早就知道她儿子的性取向。
以为他儿子突然提订婚,把她带回家来,她能留住傅一鹏的心,为傅家开枝散叶。
结果她的到来,傅一鹏依旧我行我素。
因此傅母对她的耐心耗尽,厌恶越发明显。
幸好,她从下周要开始工作了,虽然免不了还要碰到阴晴不定的傅彦锋。
但起码比被困在这座深宅大院,日日遭受傅母的白眼与辱骂要好。
苏樱独自卷着被子睡在宽大的大床上,她只能不断的安慰自己,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翌日,苏樱下楼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
傅母居然外出旅游了,归期不定,可能是受够了一再让她失望的儿子,加不中用的她。
这样一来,苏樱倒乐得耳根子边清静。
难得过了舒心的一天。
这天晚上她收拾好心情,早早入睡。
迎接她毕业后正式的职场生涯。
翌日,她很早就起来了,她不想借用家里的司机,所以转乘了几趟车,终于及时赶到了傅氏总部大楼。
只是在人事处报到的时候,她没想到傅彦锋居然没把她留在总裁办那一层做个助理,还让她去往财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