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就病了。
不知道是在赏菊宴被吓得,还是被沈榭给气的。
“今日的药。”
沈榭端着碗汤汁,轻轻的放在了我的床边。
“不喝!”
沈榭微微皱眉。
“乖乖吃药,病才能好。”
“好不了了。”我叹口气,“沈小公子,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生命中的最后几天,我只想一个人待着清静一下。”
“小慈,休得胡说!”
沈榭难得严肃了起来。
“我已经问过一灯大师,你的身体没问题,只要多加静养……”
“一灯大师?你什么时候去找那和尚去了?”
沈榭不答。
我挑起床上的帷幔,这才看清床前的沈榭。
灰头土脸的,一脸狼狈样。
沈榭猛地转过身去。
可我还是看清了他额头那一大块红红的印子。
“你……”
我愣住,“沈榭,你的额头怎么了?”
沈榭抿着唇不答。
正在这时,我娘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
“一灯大师不问世事多年,沈公子为了你三跪九叩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阶长梯,这才是求了他老人家下山,可你竟然还要气他!”
我气他?
我可没有!
明明是他从赏菊宴回来后就一直不理我,然后我才病了的!
我娘话一落地,沈榭就一溜烟儿跑了。
“娘,快追啊!你准姑爷跑了!”
“快把我老公给我追回来啊!!”
接下来,我又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病情却一直都没有好转。
我爹告假称病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娘待在我房间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而沈榭,则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这天他来给我喂药,我却哇啦一声吐了血。
床上的血花鲜艳又刺眼。
沈榭神顿时慌乱的抱着我,
“楚慈你怎么样?快醒醒,晚星!快去找大夫!”
晚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而我躺在沈榭的怀里,环住沈榭精瘦的腰身。
“沈榭,我应该是没几天活头了,在我死之前,我只有一个请求……”
男人并没有像前面无数次一样红着脸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