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吕小姐也哆嗦地抬头,她也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一时间,她整个人都怔住了,呆呆地喊:“沈,沈姑娘”
盯着马车窗隙往外看的小满,震撼地捂住了嘴:“赵,赵姨娘,姑娘她她她”
“她怎么会?”赵姨娘瞳孔紧缩,表情僵住了。
她怎么会用的动重达十几二十斤的长弓?
她怎么会拉得动只有男子才能拉开的弦?
她怎么会如此精准地射中山匪的致命点?
她练过。
对,
赵姨娘知道,沈帷练过,知道沈维每天都会往武馆跑,知道沈帷清晨就出门,要到傍晚才会回府,而且浑身都是新旧淤青。
这就是沈帷每天练的东西吗
五十米。
上靶,
满环。
“头儿,这娘们看起来好像练过,她似乎不怕咱们。”旁边小弟握紧了手中的长刀,双眼冒火地死盯着沈帷看。
为山匪眼里涌出一丝杀意,怎么也没想到会生这种变故:“该死的,这辆马车到底是哪里混进来的,坏我们的好事!”
“胆敢杀我兄弟,我豁出”
“慢着!”沈帷忽然出声。
她手里紧握着弓箭,强装镇定地与山匪对视,相隔一两百米的距离,她都能看到对方山匪眼中的熊熊怒火:“你兄弟没死。”
“我拉弓之时,把控了力道,箭尖入肉一寸,伤不到内脏,现在把他带去医馆上药包扎,还能保住性命。”
其实这已经是沈帷最大的力道了。
她倒是想两寸,最好直接把这群人射死。
可实力有限啊!
“我知道你们抱有目地而来,抢劫是假,毁人名声才是真的吧?”
“京城附近,管辖森严,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山匪拦道,我看你们也不像真正的劫匪,无非是拿钱办事,可你要想清楚了,旁边那位是相府小姐。”
“而我这马车里坐着的,是侯府的当家主母,尚书府长女。”
赵姨娘听着这面不改色的谎话,一脸错愕。
侯府的马车里,就她们几人。
哪来的夫人?
话到这儿,对面的山匪已经停下了冲过来的脚步,似乎犹豫了。
沈帷内心松了口气,看来说对了。
刚刚她在马车里,听到这群人的对话,就猜到他们是冲着吕小姐去的而且,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毁了吕小姐的名声。
思极至此,沈帷继续劝说道:“你们好好想想,相府小姐跟侯府夫人若是真出什么事,你们身后那位,真有实力保住你们吗?”
“还是会杀你们灭口?”
“更何况我手中有箭,箭术也准,非要来个你死我活也行,大不了我这一箭再要你一个兄弟的命,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来两箭。”
“你看着也像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那点好处,至于让兄弟拼命吗?”
“吕小姐,身上带有银子吗?全给他们,让他们走,这事咱们就这么算了,也别说给相国听,就当什么都没生过,成不成?”
吕小姐现在吓得花容失色,哭红了眼:“好,好,我不说,我不跟父亲说”
“有,有银子的,我都给他们,我给他们。”
她哆嗦地点头,赶紧将身上所有的银子掏出来。
然后鼓起勇气朝着几人丢过去。
“哐当。”
银子落地。
对面的几人动容了。
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山匪,就是市井流民,平时就接些赌场要债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