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周五下午,明朗却没等来送饭的前夫。
手机上没收到信息,他才想起来自己早把相黎阳拉黑了,于是悄悄把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结果还是什么信息都没有,明朗蹲在门口郁闷不已。
吴征出来拿东西,看他在门口杵着问他是不是在等人,劝他先进去要下雨了。明朗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没说什么,站起来甩甩蹲麻的双脚,跟着吴征进去了。
一场雨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明朗也连续吃了两天的炒饭,从前觉得美味无比的食物现在却觉得一般得很,又咸又油,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吃得下去的。
饮食逐渐健康的明教练心里暗骂,相黎阳果然还是个贱人,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要毒死他,而是馋死他。这么贱的招数亏他想得出来。
明朗站门口望天,这次出来叫他的不是吴征,换成了聂辰,“你前夫又没来?你在这等着有什么用,怎么不打电话问问?”
明朗看傻子一样看他,“我有病?他爱来不来。”
聂辰理解他的口是心非,想起金主交给他的任务,继续劝他:“万一人家是生病了呢?你就关心一下学员这又没什么的。”
“他病个屁。”被揍成那样还能每天来骚扰他,明朗觉得相黎阳是铁人,根本就不会生病。
聂辰看他不上道,急得就差挑明了,“就算不是生病,你知道的,alpha嘛,遇上什么易感期啦也很难受的。”
“易感期?”明朗收回望天的视线,想了下时间,好像确实快到相黎阳的易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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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不是哥,我不理解。”
聂辰一边挥着手赶蚊子一遍无语道:“你老公易感期,你拽我来干什么?我可没兴趣围观。”
明朗站在大树后面倚着,斜他一眼道:“少他妈跟我这儿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相黎阳串通好的。”不然怎么他偏偏提起来什么易感期,聂辰这大老粗,明朗才不信他能自己想到。
聂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暴露了,嘴上还不忘狡辩:“没,我没有啊哥,我怎么可能跟你老公串通,我冤枉啊哥——”
远处拐角有车开过来,明朗踹他一脚让他闭嘴,“回来了。”
商务车在别墅大门前停下,副驾驶的人下车,殷勤地打开后座车门。一条长腿跨下车来,紧接着西装革履的相黎阳从车上下来。他身形有轻微的不稳,身子往前栽了下,被身边的助理扶住了。
明朗往大树后面躲了躲,又把身边的聂辰拽进来。门口的两人并没有发现路对面的他们,相黎阳稳住身形,避开助理的搀扶脚步略急地朝门里走去。助理跟在他身后,手里提这个药店的纸袋,等相黎阳进门后才递给他。相黎阳接过来,转身关门,助理走出大门回到车边。
怎么看都是一副贴心好助理送易感期老板回家的场景,明朗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都已经离婚了,一听到相黎阳易感期就巴巴跑回来,还躲在草丛里喂蚊子,不知道图个什么。
下一秒,刚拉开车门的助理又站定脚步,接起电话,殷勤地听候对面吩咐,“好的相总……我明白了……我去安排……好的……您还好吗?需要帮您接林先生过来吗?”
草丛中喂蚊子的明朗瞬间竖起耳朵,灵先生?哪个灵先生?怎么这么耳熟?哦,对了,相黎阳出轨那个oga是不是叫灵玉来着?
“你他妈的相黎阳!”明朗想到报道里那个oga牙都要咬碎了,脸上像是被人迎面扇了一巴掌,让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居然会觉得相黎阳跑去给他送几天饭就能变好了,真是贱得慌。
对面助理已经上车走了,聂辰急忙安抚在暴走边缘的明朗:“哥,个,你消消气,消消气,说不定不是你想的那个呢。”
“那还能是哪个?!”alpha的易感期本就难熬,信息素等级越高的alpha越是需要oga的信息素来安抚。明朗一个beta没有信息素,之前相黎阳每次易感期即便是疯狂□□也无法彻底缓解发清热,必须依靠抑制剂来压制。但现在怕是不需要了,相黎阳离了明朗自然是有数不清的oga上赶着来安抚他。
理智告诉明朗自己现在出现不合适,他们已经离婚了,相黎阳想找谁都不干他的事,都和他没关系,他管不着,也没资格生气。但明朗胸腔里那把怒火却是越烧越旺,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引爆。
凭什么?!他相黎阳离了婚还来撩拨自己不算,现在又能肆无忌惮地找别的oga上床,凭什么全天下的好事都让他相黎阳占了,那自己又算个屁。
明朗大骂一声,抬脚就朝大门走去,他倒要看看相黎阳怎么敢的。
聂辰在后面看着明朗像个移动的炸弹疾步走进门里,默默祈祷明天金主不要找他算账,他这也算完成任务了,至于完成之后的事情,应该不归他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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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一脚踹开大门走进去,客厅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他啪地一声按亮大灯,冲着客厅大喊:“相黎阳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宽大的皮革沙发上有个人影动了动,明朗看到他的位置后疾步朝沙发走过去,二话没说拽着相黎阳的衣领把人拎起来:“相黎阳,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也真是给你脸了。”
被他拎着的相黎阳衣衫凌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皱着,是在极力忍耐。桌子上扔着打空的抑制剂,后颈腺体还隐隐发热,等待药效上来的这段时间里他身体里冷热交织,本能的欲望被药物强行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让原本就因无法释放而烦躁的他更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