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废物。”她冷冷道,如今她一朝颜面扫地,算是直接撕破脸皮也不惧了。
魏荀有些愕然,“婉情,你……”
江婉情懒得同他废话,直接上楼去了。
事后?,晚月湖一事被百姓传的越发?神乎其神,有说那南笙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下凡,因有感这?才下来凡尘,了断尘缘,事了后?便重新归天去了。
有说自?己?当日确实见到了神仙,神仙还要带他升天去,只可惜他尘缘未断,舍不下家中老母,神仙便答应他等他百年后?,再接引他归天,一时间传为孝子。
更为离奇的故事还不少?。
……
左相府邸,这?几日却是鸡飞狗跳。
“孟绍庭,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抵不过你和那个小贱人?,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从塔上跳下去是不是。”廖氏已是彻底歇斯底里。
她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真的这?么狠心,她以死?相逼,他却丝毫无动于衷。
“闹够了就出去。”
他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丝毫不在乎她,外人?都说他们相敬如宾,是对恩爱夫妻,相爷从不对她说一句重话,可那是恩爱吗?那只是他那根本就是不在乎。
“孟绍庭,你说你可不可笑,你那日难道没?看到,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再想有什么用,你一直想着她,可是你看她有多看你一眼?吗?我那日在塔上可都瞧见了,她压根连个眼?神都没?给你,你还以为自?己?多深情呢,人?家根本连正眼?都不看你。”
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戳到孟绍庭痛处了,他脸色当即变了,他厉声道,“你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出去。”
“我不滚,我就是要骂醒你。”
两个人?逐渐争执起?来,于妈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这?么多年,两人?从未爆发?过如此大的争执。
啪得一声,那耳光响亮得她在外头心头一颤,而后?便是夫人?的谩骂哭诉。
这?时,廖氏忽然发?出一阵惊呼,“相爷,相爷,你怎么了?”
“于妈,快去请大夫,相爷他吐血晕倒了。”廖氏匆匆从房内出来,焦急喊道。
“大夫,相爷他怎么样了?”廖氏紧张地问道。
“奇怪,真是奇怪,相爷身?体没?看出有什么病症来。”大夫有些迟疑道。
“这?都吐血了,怎么会没?有问题,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廖氏恼恨道。
这?大夫看了半宿,最后?只下了个连自?己?都不太确定的郁结于心,怒急攻心的结论。送走了大夫,廖氏听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便俯身?凑过去听,谁知却叫她血压上升。
都这?样了,他还在念着那个贱人?。
南笙,你怎么不去死?,她手紧紧攥住,整个人?气得发?抖。
恍惚间,他又梦见南笙了,在云川,她一袭火红的长裙向他走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她们彼此,她只为他奔赴而来。
他迎了上去了几步,却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姑娘是谁,可知云川正在发?生瘟疫,只有往外跑的,没?有往里走的。”
他那时声音虚弱无力,每说一句话,便感觉嗓子被刀子再割。
“我知晓,你是这?里主事的吗?”对面女子回他。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听她说话,便感觉舒爽许多。
“算是吧!”他回。
云川发?生这?么大疫病,上面当官的能跑的都跑了,如今却叫他一个县令主事,又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能做主便好,我这?次来是帮忙解决瘟疫的。”
“姑娘可是医者?”他问。
她摇头,“不是医者,是个闲得无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