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江过,住金屋,待晚年,盼安乐。”杨康但见老板的笑颜,当下兴致一起,便是来了首三字诗。杨过眉间一挑,眼里满是深思。
“呵,一时兴趣之作,过儿可不要见笑了。”杨康甚是谦虚的道。
“虽然不会成为什么绝句,但是似乎更似道家、佛家所传颂的学说。”杨过面无表情的说道。
“噢,过儿对这学说也有研究吗。”杨康虽如此说,但是略显平调的语气,却是不信的。
“哼!什么道家、佛家。若是能救人性命,渡人困苦的就是学说。全真教倒是道教大家,却怎不见他渡人安乐,倒是杀人之事却已视为平常。若天下人当真都信了这些,怕是会更加乌烟瘴气了。”杨过眼里难掩一丝恨意。杨康微眯着眼睛,将口里面食吃尽,才缓缓启口。
“他们的教法,却是没错的。但是事在人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否真正的传教德法给予教众。又是否会被所有教众、寺僧谨记。这学说一事,还真不该一概而论。”杨过瞪向杨康。
“噢,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道教徒了。“
“岂是,我不信这些。”杨康轻轻摇摇头。
“那你还说什么要谅解一类的话。”杨过似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杨康。
“我虽是不信,但是这学说大家,他们所宣扬的有些东西,确实是值得人来深思的。有些做人的道理,若真能了解、体会。对人可是受益匪浅的。”杨过不答,杨康却也没看向,只是眼里飘摇的有些遥远。
“其实说这些,我是最没资格的。”听着杨康淡淡的呢喃,杨过转头看向杨康。
“我曾经,对许多人做事有亏。这些大道理,却是不该从我嘴中说出。我啊……没资格呢!”杨康自嘲一笑。
“你哪来那么多自以为是。”但见多了杨康的笑意横生,此时微有些自叹人生悲苦的杨康,是让杨过很是不能接受。
“我可不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对我好的人,我自然对他好。再说现下如此混乱的江湖与朝庭,哪里有什么值得真正令人绝对称颂的人物,人一生中还没个坏事了。”杨过眉头微皱。看着杨康,似还带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过儿如此年幼,已对人生有一番观点,倒真是了不起呢。”杨康一生其实大半还是随心而为的,刚才那一番话。
虽然是事实,但是诚意又有多少,谁又比他清楚呢。
其实这里面更多的,却是想博取杨过的同情。
杨康其实不是没有机会表明他的身份。可是终究心里还是有些考虑,以杨过有些叛逆的性格。
若是在一个杨过料定不到的情况下说明,势必会令其失控。
在这种情况下,杨康也定要做些什么,令杨过会值得原谅的事。
而显然同行必不可少,让杨过心疼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之后两人便都是沉默的吃着阳春面。
“过儿,你说的很对,愿意对自己好的人,才是我们该值得关心、爱护的。”在步出摊辅的时候。
走在后头的杨康淡喃道,听的杨过身体微僵,便大步继续行走于闹市之中。
杨康紧随其后。仅是一步之遥,即不渐近,也不相远。
而这在以后两人的相处中,许多时候也成了两人默契。
一个无谓的大步向前,一个永远的默默注视、守护。
那是一个雪般白晳透明的白玉,周围雕刻以杨柳叶为主,中间似雕刻成一轮明月,又似一漂平若镜的湖水,或许什么皆没有。
这玉雕工绝妙,又以想法构思奇妙。
当杨过与杨康一踏入玉器行时,杨过便一眼相中。
而杨康却是看着这玉微沉着。
“过儿,可是见是想起故人了。”杨过不语,杨康微抿住唇部。
“可是过儿一直找寻的姑姑。”杨康见杨过还是不理会他。心里微沉,却是转身走向老板处。
也是这一转身,杨康没有看到杨过手指轻抚白玉表面。口里喃喃自语道。
“娘。”
“过儿,你爹爹。是个看似白玉的翩翩公子。许多人不待见他。可是娘却是无法放的下心。哎!过儿,要记得。将来你一定不可做出,让世人嘲笑的行为。知道吗?”当时他只是沉默以对,那时孤儿寡母的娘俩,做人自问没有亏待于谁。
可是谁又称赞什么了,帮助什么了。又有谁评价过他那么做的如何了,杨过当时只在心里反驳着,却一次没有出口。
杨过心里从没服过穆念慈的这些话,也从没忘记过穆念慈唯一提过自己的父亲的话。
如白玉一样的人,该是如何的倾世。他却不曾有缘得见。
从小时候开始。杨过唯一遗憾的,便是不曾与亲见生父相见这事。
而心智所开极早的杨过,从后来他每每问起生父时。穆念慈的悲凄与无奈中,都可知生父的死,绝对不会是病死的那么简单。
杨过心中,一直隐隐埋藏的是一个信念。
那便是——终其一生,也要找出杀父仇人一事。
杨过不止一次暗暗发势,他终有一日要手刃他的杀父仇人。
而这层早已深藏在心中的情感,却是因为这个隐意有杨柳的玉佩中挑起的。
赠玉(修)
“过儿,走吧。”杨过还在看着玉佩发呆,这时杨康已经与老板谈完。
走到杨过身边,就拉过杨过的手,便要迈出门。
“做什么。老板,这个玉佩多少钱。”杨过挣开杨康的手心,大步走向老板。
虽然他不懂得看一些古玩玉器,但也深知手上这玉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