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看着小娘子似乎没开窍。
晚间,重锦回来传话,说王爷在外有应酬,回来许已夜深。
琥宝儿还挺高兴,早早往床上爬:“今晚我自己睡,把门锁起来。”
思冬想了想,道:“小姐不吩咐小厨房,备一碗醒酒汤?”
琥宝儿头也不回:“重锦会安排的,他很细心。”
重锦和青序自幼跟随陆盛珂,内外大小事全包揽了,况且照枫院那边还有老管家,都周到得很。
“小姐安排的岂会一样,”思冬笑道:“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
“那么多人伺候他,不缺我一个,”琥宝儿躺下了,“而且他酒量好,不会轻易醉。”
思冬愣住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听上去……小姐是半点不想着王爷呢。
思冬不由无奈,感情一事如人饮水,旁人都不好插手。
她只说起自己刚被卖到富商手里那会儿。
“小地方的商人虚荣,他觉得有个京城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做妾,颇长脸面,外人跟前一副对我宠爱有加的模样。”
“可实际上,衣食用度都不给我好的,遇着匪徒还会第一时间把我推出去。”
琥宝儿的小眉头竖起来,满脸不高兴:“他好坏!”
“因为他并非真心喜爱我,疼宠不过嘴上说说。”思冬哼了一声道:“就连山野汉子都是如此,一面由着他老娘苛待我,一面好话相哄,却连个鸡蛋都舍不得多给我。”
信了的人才是傻子,不该听男人怎么说,而看他怎么做。
思冬被虞河找到的时候,不确定对方的身份,贸然配合入京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冒险,可是她还是跟着虞河走了。
琥宝儿爬了起来,“所以我们手里要有银子才行,思冬你放心,我有钱,我们都不会饿肚子。”
饿肚子可难受了,她受不了这个苦!
“我相信小姐,”思冬趴在床边,道:“我哪都不会去,只想一直跟随小姐。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小姐怜惜我,是想提醒小姐抓住良人。”
“什么?”琥宝儿歪了歪脑袋,面露茫然。
思冬掩嘴一笑,道:“王爷替小姐夺嫁妆,给小姐得用的管事,还帮忙寻找记忆,可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好多了。”
柳婆子早早教了思冬管账,叮嘱她日后陪嫁一定要看好主家的嫁妆财产,防止夫家惦记。
一些人家看似高门大户,关起门来里头多少龌龊事儿,丈夫甚至婆婆谋算嫁妆的也不是没有,厚颜无耻。
思冬学了本事,也听了些故事,对未来做好应对,经历发卖一遭,更是见识到人性之次。
因此思冬看到鸿蒙递上的账本时,非常吃惊。
小娘子一看就傻乎乎的不管事,王爷直接给打点好了一切,她坐着收钱就行。
而王爷做这一切,也从不挂嘴上邀功,面上还冷着呢!
思冬道:“若奶娘还在,定然希望小姐能觅得佳婿,和和美美。”
琥宝儿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你说这么多,是想让我守着等他回来?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表达小姐对王爷的关怀。”思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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