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锦袍,斜长的眼中有一股淡淡的冷意,却是看向秀苏的时候,那冷意消散了不少,看着秀苏鼻间还有少许的血迹,问道:“怎么了?”
还没有等彩儿说,秀苏便是说道:“不小心摔的,皇叔,你怎么来啦。”
萧慕三十而立,彻彻底底的成熟男人,北国的摄政王,五官清晰而立体,深邃的眼中有着不知名的光芒,薄唇轻轻抿着,萧慕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充满了魅惑,还有那眼中的冷冽之意。
秀苏身后的两人看着萧慕的眼神,立即低下头,灵风恭敬的说道:“刚刚属下们在此地遇到一个西秦的少年郎,公主,公主这般,就是那少年郎扔雪球给……”
“灵风,明明是我不懂规矩的,才惹怒别人的。”秀苏立即打断灵风的话,说道。
秀苏看着自家皇叔的模样,说道:“皇叔,真的跟别人没关系,是,是我非逮着问那人叫什么名字的。”
秀苏这般说着,秀手相互扯着,不难看出她是在紧张。
萧慕看着秀苏的模样,声音有些邪魅,“年关一过,便是西秦太后的寿宴,皇叔说了要带你去西秦,今日趁着不注意,便出来胡闹,这里不是皇宫,如若没有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就算你是北国尊贵的公主,别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苏苏知道错了,皇叔别告诉父皇。”
萧慕淡淡的看了一眼秀苏,“回去。”
轻轻的两个字,秀苏立即翻身上了马,又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彩儿与灵风二人,便轻轻的拍了一下马匹,“驾。”
彩儿与灵风看着秀苏都这般了,立刻也是翻身上马,跟随在秀苏的身后。
萧慕邪魅的眼睛看着漓江城的方向,冷声道:“好好查查西秦皇帝与靖南王的关系。”
“是!”
……
而这边姚夙白好像真的走累了般,往身后看了看,看着没有人追来,便是整个人都倒在了雪地中,那一抹紫衣格外的显眼。
姚铁看着姚夙白这般,立即说道:“爷,你快起身,等雪融化了,会打湿衣裳的。”
姚夙白看着姚铁的模样,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跟女人一样磨磨唧唧了,真烦。”
“哎哟,小祖宗,你快起身吧。”姚铁说着便是弯下身扶着姚夙白,又说道:“要是你有个什么,小的可怎么办啊。”
姚夙白虽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却还是起身,毒舌道:“什么怎么办,要是我有个什么,你就自由了,再也不听我的差遣了。”
姚铁习惯了这般的姚夙白,想着刚刚那女子,脸色也是严肃了几分,说道:“爷,刚刚那是北国的女子吧,还有那身后跟随那女子的,武功也不凡。”
“你也感觉到了?”姚夙白轻嗤一声,继续说道:“想来是什么大人物吧,北国这些年对西秦蠢蠢欲动。”
“靖南王这些年常扎住在这里,北国知道靖南王带兵打仗的本事,虽说北国的摄政王带兵也很行,可是,两国枭雄同时出现,哪一方输了,或者战死了,对哪一国都不是好事,所以这也算是这些年北国只能时不时的对西秦做了点小动作的原因吧。”
姚铁来边疆这么久了,对西秦与北国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不少,姚铁看着能一眼看到的漓江城门,说道。
姚夙白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怕是你忘了西域。”
姚铁听着姚夙白的话语,眉间一皱,“西域的边界在漠北,漠北原来是怀王驻扎的,不过……”姚铁这般说着看了一眼姚夙白。
姚夙白轻轻一笑,随即顽劣的声音响起,说道:“怀王此时要死不活的,西域迟早是要从西秦的缺口处攻打。”
“不过,西秦不止靖南王与怀王会带兵打仗,或许皇上已经派了京城有能力带兵的去了漠北。”
“那些小爷我不了解,不过,我倒是觉得,这北国会先动手。”
“为何?”姚铁问道。
“靖南王府在西秦的地位,可能就是制造北国攻打西秦的机会。”
主仆二人缓缓的想漓江城城门走去,姚夙白一只手搭在姚铁的肩上,嘴角带着一丝邪笑,“或许、”
“小爷的机会来了……”
……
时间轻轻一晃动,十一月在满天飘雪中度过,接近腊月末的时候,齐北的风俗年关前的三天便是大元节。
寓意,一年完整的度过了,齐北的百姓家家户户便会上集市买些除夕夜要用的东西,或者,零嘴。
这一天仍是飘着小雪,靖南王府早已被银装素裹,江灼已经习惯了在靖南王府的生活,很简单很简单的生活。
整天不是与伏璟说说话,便是去靖南王妃下下棋,不然就是与江夕歌,蒋怜儿去醇白楼喝喝茶,说说这云阳城哪家又有好事,哪家又在闹事,日子过的也算是惬意。
将近年关,就连靖南王府也有一股过年的味道。
今日,靖南王府除了伏太妃这个主子外,其他四人都在,姚若尘又一次的把视线看向江灼,又是看了一眼伏璟。
“我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
姚若尘这突如其来的话,江灼差点没被口水呛着,她秀手轻轻扯了扯伏璟,伏璟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姚若尘,温和道:“母妃,我们不急。”
姚若尘柳眉一挑,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伏修,便笑着说道:“母妃知道你们不急,可是我急啊,我整天无所事事,哎,灼儿啊,你看在母妃这么无所事事的份上,生一个孩子给母妃带吧,保准只是让你幸苦怀着那几个月,只要孩子出生了,母妃啊,一点也不会让你累着了。”
江灼嘴角轻抽,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伏璟,看向姚若尘的时候,眼中全是笑意,轻声道:“母妃,孩子这件事是得讲缘分的,该有的时候才有,急也没用的。”
“五丫头说的没有错啊。”伏修看着姚若说道:“别急,别急。”
姚若尘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是说道:“好吧,那就看缘分吧,母妃啊,也没有逼着你们,只是,哎。”
只是什么虽然姚若尘没有说出来,但江灼怎么会不知道靖南王府的处境呢,靖南王府子嗣单薄这一点就让京城的那些人松懈了许多,说到底齐北是西秦的,而西秦做主的还是文政帝,要是有朝一日,文政帝就以靖南王府子嗣单薄这件事压着靖南王府,靖南王府明着也不能反抗什么,要是说重点,文政帝要忤逆先皇的圣旨,齐北之地不在是靖南王府的,靖南王府明着也不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