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看着姚氏充满狠意的眼睛,笑意中带着柔和之意。
“大伯母是在说笑吗?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姚氏听着江灼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冷冽之声响起,“你怎么能在这里!?”
江灼淡笑,人有逆鳞,一旦触碰,那便心急不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大姐姐为江家牺牲如此之大,作为妹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等着大姐姐,关心一下大姐姐?倒是大伯母,你如此的气急败坏做什么?难道……大伯母是因为怀王配不上妙龄的大姐姐才这样的?”
姚氏被江灼一番问下来,神色冷到了极致,却上慢慢走到江灼的身边,压制着冷冽的声音:“我定会让我儿所受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江灼挑眉,用着姚氏同样细小的声音说道:“那大伯母可别为大姐姐的事情气坏了身体,不然,照着大伯母现在的气色,没有变本加厉的还给我,反而被我熬死了呢。”
江灼说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绕开姚氏,正打算走到江老夫人身侧,听到姚氏在身后冷声道,脚步停下。
“牡丹宴上的策论是五丫头故意在诗儿面前显摆的吧,要不是你的策论,如今诗儿怎么会和有着肮脏怪癖的怀王有关系?五丫头可真是会算计,都算计到了自家姐姐的头上。”姚氏说着的时候却是盯着江老夫人。
江灼淡淡的看了一眼正用冷意看着她的江老夫人,继而转身,深邃的黑眸淡淡的看着姚氏,“大伯母声音小些,怀王有肮脏怪癖,这是私下说的事情,大伯母这般喧哗,难道是想怀王怪罪整个江家?”
“你!”姚氏死死的盯着江灼,脸色憋的通红,却也没能下文。
“况且,侄女写的策论可是在自己的房中写的,何来故意在大姐姐面前显摆之说?至于侄女为何没能去牡丹宴,大伯母心知肚明吧,策论是侄女写的,要是这次是侄女去牡丹宴,名利该是侄女得,怎么,大伯母这是,想好处给大姐姐,祸事就该侄女承受?”
江灼轻声细语的说着,却句句戳着姚氏的心窝,江灼的意思便是,这一切都是江黎诗算计来的。
姚氏眸子轻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江家儿女,与荣俱荣,与损俱损!”
言外之意,江黎诗今日所承受的,江家儿女都要承担一大半的责任,也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江黎诗该承受的是荣,而损该是江灼来承担。
江灼轻声一笑,“大伯母啊,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看苍天绕过谁呢?”
姚氏几乎被江灼气的浑身发抖,手指指着江灼,“你、你、你……”
江老夫人看了一眼身侧的张嬷嬷,张嬷嬷会意,走到姚氏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大夫人,这里是靖南王府,有什么事情等回府了在……”
姚氏看着江老夫人来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好恨!好恨!恨江老夫人!恨江灼,恨昨夜在场的每一个人!
但还是压着怒气被张嬷嬷扶着走到游廊边上的围栏上坐下。
江灼清凉的双眸带着一丝笑意,福着身子,“老夫人。”
江老夫人没有叫江灼起身,而是细细的打量着江灼,过了一小会儿,江灼的脸色如初。
“起身吧!”
江灼规矩的站直身子,就连收回手的动作,都做的丝毫不差,双眸如清澈的湖面。
“灼儿觉得怀王会如何看待江家?”
江灼心中不由的冷笑,这就是叱咤后院一辈子的女人,刚刚之事只字不提,而是问着该是江家男儿才该知道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孙女不是很懂,只是,孙女知道要是能攀上皇室,江家便会水涨船高。”
江老夫人威严的看着江灼,神情淡然,“五丫头可知道怀王是什么样的人?”
江灼清澈的眸子冷光一显,瞬间恢复,怀王是怎样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怀王怎样的人……
“孙女不知!”
江老夫人神色微微一暗,精明的眸子盯着江灼。
“大丫头出嫁之日,你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