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青回到携芳阁许久,也不见外头有什么响动。
长鱼姣不知是她猜测错误还是谷青没能将朝瑾请来,思索着叫来白露,
“这几日你看着点谷青谷稻二人,别让他们离开携芳阁,听见哪日皇上去了永宁宫,你就不用再拦了。”
白露惊讶的鼓了鼓小脸,是对谷青谷稻两兄弟背后有暗主的生气,随后又笑吟吟的往长鱼姣身边靠,
“小主,你要为阿露出气呀。”
长鱼姣点了点白露讨喜的小酒窝,
“我说过,没人可以欺负阿露,狗咬了人,自然要怪主子没教好。”
不是从没有人能从明贵妃宫里将朝瑾请走吗?
她偏要,狠狠打她一记耳光。
如果是之前,长鱼姣并不会贸然让朝瑾在她和明贵妃之间做出选择,想也知道一个月对上六年,她没有胜算。
可如果谷青谷稻当真是朝瑾的人,当听到他们回禀,明贵妃固态萌,再次向携芳阁下毒。
让朝瑾弃了明贵妃,赶来携芳阁的胜算就有五成。
余下五成,长鱼姣指尖绕着青丝打了个转。
她陪他玩了一个月,若是这点儿在意都没有,她早早找口井投了算了。
谁知这一等竟是等了三日,前朝忙碌,明贵妃因避子汤一事病着也三日没见朝瑾看顾。
第四日午后,圣驾一入后宫就往永宁宫行,白露也总算不再缠着谷青谷稻两兄弟东拉西扯的聊天。
永宁宫中,朝瑾刚落坐,话没说上几句,明贵妃正欲将绵软娇躯依偎进朝瑾怀中,就见白榆神情凝重的走来。
朝瑾见状对着明贵妃摆了摆手,明贵妃娇面含霜,目光冷然的盯着白榆看了一眼,方才愤愤的转身进了内室。
心里带着火,将悬挂的珠帘撩的噼里啪啦作响。
白榆看的心中冷笑,也不知道一会儿明贵妃还能不能如此傲气。
“皇上,携芳阁的谷青来禀,前几日携芳阁中小满夏至,险些因毒身亡。”
朝瑾懒散的眉眼瞬间锐利。
因毒身亡!
好一个因毒身亡。
冷冷的审视白榆,白榆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不曾如之前那般失态,刻意针对明贵妃。
也没有添油加醋为携芳阁多说什么,甚至将谷青愤愤之语缩减精简到了极致。
也正是这样中立,不带情绪的上禀,才让朝瑾越恼怒。
无人作梗,宫里除了温宁晚还有几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投毒!
冷哼一声,竟是只言片语都不曾留下,朝瑾立时起身离开。
永宁宫一众宫人纷纷惊异的互相对视,皇上可从没有这样匆匆来匆匆去过。
明贵妃还在殿内冷着脸,想着一会儿要将自己对白榆的不满拿捏住几分,就见千翠急匆匆入内,面色难看的说道,
“娘娘,皇上,皇上走了!”
“你说什么?!”
有机灵的宫女看见圣驾落在永宁宫前不过一刻便匆匆离去,当即飞奔着将此等笑话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