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都不能叫她满足,岂不是太过无用?
朝瑾抬步,干脆自己一片片的瞧,瞧见像的自己俯身拾起几片,左右看着,还是觉得不够好。
这片不够红,那片不够精巧,找到最后生生给自己憋出火来!
送走白榆请来的袁太医,长鱼姣抬眼看了眼天,缓步往行云轩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起来白露依旧没有尽兴。
许贵人猩红着眼被花枝拦在一旁,有岁星跟着,再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露在行云轩放肆。
长鱼姣入内时,正巧听见许贵人的咒骂,
“贱婢,本小主要你不得好死!”
抬眼看了看守在一旁的岁星,长鱼姣莫名觉得有些可笑。
谁都看得清她是背靠明贵妃才得几分体面,如今御前的人就在这儿,她还敢喊打喊杀,实在是愚蠢。
“给许贵人,请安。”
长鱼姣轻缓的语气送入许贵人耳中,脊背却依旧挺直。
许贵人厌恶的瞪着长鱼姣,仿佛要用眼刀划画长鱼姣病中也不显颓色的脸。
“阿露。”
长鱼姣分外喜欢看旁人憎恶,痛恨却无能为力时如丧家之犬的眼神。
欣赏够了长鱼姣方才掀了掀眼帘,慵懒的叫停白露的动作。
转身离开时,长袖拂倒了门边的如意缠枝瓶。
这是许贵人初承雨露晋为常在时,皇上亲赐,被她日日宝贝似的亲自擦洗。
“倒是省的许贵人日日操心,姐姐不必谢我。”
“长鱼姣!”
怒吼中长鱼姣又想起什么,缓缓倾身凑在许贵人耳畔,
“许贵人母亲,好似与曹太医是同族?”
错愕的睁大眼,许贵人的怒火一些卡在喉咙,眼前琥珀色的眼眸藏着漫不经心的了然。
她竟然知道!
她,她知道曹太医和她有旧,还是用了曹太医一年
忍不住的打了个颤,许贵人这下连怒吼都不再有。
见她瞬间怂了的模样,长鱼姣心里觉得乏味。
井水不犯河水多好,偏要招惹她做什么呢?
昨日一个玉贵仪,今日一个许贵人,她还真是,处处不讨喜。
“皇上。”
额上渗出细汗,脸色越不好看的朝瑾猛然回,如昨日惊鸿一面,长鱼姣依旧一身素淡。
比昨日,冷冷清清的眼中多了分亲近,缓步从身后走到朝瑾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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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白的手指点了点朝瑾掌中更红一些的红枫,漂亮的眼微微弯起一点,抿着唇笑的安静又轻快,
“好看。”
朝瑾看着掌中被抽离的红枫,无意识的升出一种满足感。
她喜欢。
短短两日被拒绝的实在多,如今看长鱼姣毫不犹豫的取走红枫,朝瑾不会觉得她在将就,在讨好他,他只会觉得,是他用心寻的红枫,果真合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