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官道上赶路,途中遇到不少行人,他们无一不惊讶于车队的规模和急行的度。
“你说这又是哪里的有钱人?这般赶路,你看那拉车的马,跑这么快却不累。”农夫肩上扛着木柴,对同伴说。
“嗐,管他那些做什么,这一路上风风火火,扬起这么多尘土,回家怕是要被婆娘念叨了。”
“哈哈,你家那个母老虎肯定不会放过你了”农夫幸灾乐祸,好不快活。
而在马车里的凤箫寒哪里还能快活?秦飞云昏迷已经有两天,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凤箫寒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束手无策,无能为力,急得他几乎要气血攻心,走火入魔了。
他撩起车帘,说:“华清,再快一些。”
华清顿了顿说:“主人,这已经是最快的度了,再快的话只能骑马。”
凤箫寒咬咬牙,他知道秦飞云现在的状态不能骑马,可这时间却不等人,于是他问:“有老师的回信吗?”
“还没到,如果到了一定马上给您。”华清说。
凤箫寒只得又坐回秦飞云身边,他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秦飞云的症状飞鸽传书寄给了药圣,希望药圣能够提前查明原因,找到治疗方案。
他只能安慰自己,或许是天气不好,鸽子还没飞到,又或者药圣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
“飞云,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行。”凤箫寒近乎祈求地说着,牵起秦飞云的手吻了吻,接着说:“如果你能醒过来,我愿意拿我的所有去换,飞云,求求你了,我从未这样低声下气和人说过话,求你醒过来吧”
凤箫寒就这样祈求着,甚至连平日里根本不屑一顾的神佛都成了他祈祷的对象。
他一刻不停地说着,念着,直到他口干舌燥,终于,秦飞云的手指动了动。
秦飞云缓缓睁开眼,就看到自己面前的凤箫寒,虚弱地笑着说:“箫寒,你好吵啊”
凤箫寒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握着秦飞云的手说:“飞云,你总算醒过来了。”
秦飞云有些不明所以,但身体的虚弱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我这是怎么了好虚弱”
凤箫寒神色一凛,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对秦飞云说:“飞云,我有事要和你说,如果你听完之后很生气,要杀要打悉听尊便。”
秦飞云皱了皱眉,说:“什么事这么严肃?能等会儿再说嘛,我好渴。”
凤箫寒轻柔地扶起秦飞云,喂着他喝了几口水,秦飞云表示可以了,随即又说自己肚子饿,于是凤箫寒又喂着他吃了些软烂的吃食。
这样一番拖拉下来,凤箫寒只觉得自己原本已经下定的决心有了一丝动摇。
秦飞云没有看到凤箫寒不自然的神情,而是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吗?说罢。”
凤箫寒知道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他没有后路也没有其他选择。
突然间一种对将来的顿悟席卷了他,他知道且确定,秦飞云必定不会原谅他,他将要面对的未来是那样的残酷。
凤箫寒深呼吸一口气,先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秦飞云,说:“这是助人心境平和的药,你先吃一颗。”
秦飞云皱着眉不知所以,却还是接过一口吞下,嘟囔道:“吃这玩意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