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清暖愣了小片刻,猛然意识到江北澈说的是什么尺寸,本就红通通的脸直接烧化!
结结巴巴开口,“我问、问的是伤口的大小。”
江北澈:“”
“你的描述向来都这么简洁的?”
好不容易才做好记录,许清暖匆匆忙忙跑出检查室。
站在门口的江老爷子看到她脸上一片绯红,不由得投目来看自家孙子。
“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负了我们家小暖暖?”
话落,江北澈一张俊脸就黢黑如墨,哧一声,唇角硬生生碾出一丝冷笑。
听听,这是什么话?
对他,是臭小子。
对许清暖,是“我们家的小暖暖”。
这哪里是他的爷爷,分明就是许清暖家的爷爷!
“您老怎么不直接问她本人?”声音不冷不热,带着一股呛味。
许清暖觉得,他更想说的是:您老怎么不直接做了人家的爷爷?
几份同情江北澈,于是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爷爷您误会了。”
江爷爷哼哼两声,压根没把自己家孙子的愤怒放在眼里,嘴里道:“小暖暖,可千万别惯着他,但凡他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使劲儿罚!晚上不准睡觉,跪榴莲,跪键盘,跪搓衣板!”
许清暖:“”
江北澈:“”
敢情爷爷留他住许清暖家里,是想她罚他!
几个刚好从三人身边走来的医护人员被江爷爷这掷地有声的话吓得踉跄不稳,皆投来惊恐的眼神。
这老人家对怎么整老公,挺懂啊。
“您成天闲着没事就研究这些?”江北澈先前只是黑脸,这会儿黑到发绿。
后悔了,不该早早接下公司的管理权。
理应叫这位在声势国际最高决策层的位置上再发光发热二十年。
许清暖则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座山水大庄园来,那句“我和江北澈压根没到那一步”蹦上喉咙,好几次差点脱口而出。
最后只能小声提醒,“爷爷,他伤还没好呢。”
外伤没好您老又添心伤,不妥吧。
“还是咱们家小暖暖懂事,知道心疼老公,臭小子,好好学着点!”
江北澈漠着一张脸再不肯回应。
反正在他眼里,许清暖放个屁都是香的。
江老爷子还想训江北澈几句,许清暖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到是学校打来的,她连忙接下,“王老师。”
“小天妈妈。”电话那头王老师的声音温柔和蔼,“是这样的,本周四学校举行家长开放日,你能抽空过来吗?”
“家长开放日吗?”周四就是明天啊。
“对。”王老师客气地应,“届时学校还会举行很多活动,欢迎家长参加。”
“我”
很想去学校看看小天的学习情况,可护士站人少活多,忙不过来,很难请得到假。
许清暖白皙的小脸上爬满了纠结。
王老师也清楚许清暖的情况,每年家长日基本都缺席,也没有勉强,只道:“如果做得到,尽量安排一名家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