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叩叩。
&esp;&esp;敲门声响起,温景宴抬头看见倚靠在门框边的人。几天没见,有点意外:“找我?”
&esp;&esp;宁江泽死要面子:“路过。”
&esp;&esp;“行。”温景宴看破不说破,“吃饭了吗?不着急的话一起?不过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只能请你在食堂吃了。”
&esp;&esp;宁江泽话不假,他还真不是特意为了温景宴来的。想着既然到医院门口,就顺便挂了心内科查查心率加速的原因。
&esp;&esp;内部餐厅自助餐形式,温景宴刷卡,让宁江泽走在他前面。注意到宁江泽拿着托盘的手腕上挂着一个印有医院名称的袋子,心内科的。
&esp;&esp;往餐盘里夹了一块烤鸡中翅,温景宴问宁江泽道:“心脏不舒服?”
&esp;&esp;他不说话宁江泽就哪哪都舒服,温景宴一出现在他眼前就心紧。就像老鼠见了猫,但这形容也不准确,也不是怕。
&esp;&esp;宁江泽含糊带过,道:“没有,照常体检。”
&esp;&esp;“没事吧?”温景宴看他。
&esp;&esp;宁江泽说:“没事。”
&esp;&esp;晚上餐厅的人不多,没有排班的医生早就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或者和朋友聚餐了。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温景宴安静进食,余光倏地瞥见对面的人将西红柿炒蛋里的西红柿全挑出来放托盘边。
&esp;&esp;“你不吃西红柿?”
&esp;&esp;“我比较喜欢吃生的。”但是西红柿炒蛋的味道又很下饭,宁江泽说,“西红柿和马蹄这类的东西不都应该是水果么。”
&esp;&esp;温景宴没和他辩论这两类到底该归为蔬菜还是水果。尘封深处的记忆忽地掀开一页,他很突然地想起了一个人。
&esp;&esp;目光漫上笑意,温景宴问道:“那你是不是也不吃炒的黄瓜和地瓜?”
&esp;&esp;爽口的,能生吃的,宁江泽都觉得是水果。地瓜水分足,清甜解渴,以前他妈做了份炝炒地瓜,咸辣中保留了原本的甜味。
&esp;&esp;他尝了一口以后就再也没向那道菜伸过筷子。
&esp;&esp;“你也不吃?”
&esp;&esp;“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温景宴道,“他也不爱吃。”
&esp;&esp;“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变口味。”
&esp;&esp;听出他话里的怅然,宁江泽说:“你们没联系了?”
&esp;&esp;闲聊至此,久远的记忆如同一本古老的书,翻开的瞬间灰尘四起,模糊了本该能看清的东西。
&esp;&esp;“小时候的事了。”温景宴不在意。
&esp;&esp;因为宁江泽来了,他在吃饭这件事上多花了十五分钟。用完餐,温景宴送宁江泽到车库,还记得在门诊的事儿呢——
&esp;&esp;“没耽误你吧?”
&esp;&esp;“?”宁江泽没反应过来,“什么?”
&esp;&esp;温景宴说:“你不是路过么,占用了你半个小时,没关系吧?”
&esp;&esp;“………”
&esp;&esp;“没关系。”宁江泽矮身坐进驾驶座,见温景宴不动,降下副驾驶的车窗道:“不走吗?顺路送你。”
&esp;&esp;温景宴看了眼腕表:“我今天值班。”
&esp;&esp;他弯下腰看着宁江泽,笑道:“你明天要是顺路的话再送我吧。”
&esp;&esp;……得寸进尺。
&esp;&esp;宁江泽:“好吧。”
&esp;&esp;上次在不月山扔了人一双鞋,明天正好新买一双球鞋赔给温景宴。
&esp;&esp;天气回温,周四日头正好。
&esp;&esp;与爱同行节目中午十二点播出第三期,宁江泽的名字不知道被谁买上热搜。早上八点雄哥的电话就打来问他在哪儿,如非必要,让待在家里别出门。
&esp;&esp;宁江泽用小号上微博热搜看了眼,是关于他退出节目的消息被人爆出来了,后面紧跟着一条郑放安在录制期间被宁江泽辱骂地词条。
&esp;&esp;节目热度大增,直冲文娱第二。
&esp;&esp;担心被冉静看见,宁江泽刚想联系人帮忙撤热搜,蒋邵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esp;&esp;“人红是非多啊,我刚点进那条热搜全是骂你的。”蒋邵行说,“不过哥们儿已经让人去撤了。”
&esp;&esp;宁江泽道:“谢了。”
&esp;&esp;“小事儿。”蒋邵行被他爸薅来公司,却身在曹营心在汉,“晚上叫上舒文来我那儿喝酒解解闷。”
&esp;&esp;“来不了,我有安排。”
&esp;&esp;“什么安排能有兄弟重要啊?你高中玩的好的那谁结婚,文儿接电话的时候我在边上,顺口提了句今晚在店里聚聚,你这都不来?”
&esp;&esp;宁江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说的谁:“谁要结婚?”
&esp;&esp;蒋少行回想半晌,记得谈舒文接完电话后提到了好几个人的名字,他只记住了唐什么遇。
&esp;&esp;“好像是那个唐……”
&esp;&esp;宁江泽皱眉:“唐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