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
赵不回没有矢口否认,反而很光荣似的一口认下,然而钱絮却没有注意到他眼?下却有几分?差点藏不住的欢喜。
“看我,又?代入我老家那里?了,我们那可?能结婚比较早,”服务生甜甜一笑,“那看来?你男朋友有一颗不曾磨灭的童心。”
这一次,赵不回终于打算做回自己,放飞笑出声来?,却听见钱絮在他耳边一一和?服务生解释清楚,“他也不是我男朋友。”
如果不是赵不回拎着蛋糕正要走人,那钱絮应该会留下来?解释两人之间的实际关系。
可?他人还挺高,有的时候走路从?不等人,走得?飞快。
“我们去哪里?吃?”
“你不打算拿回去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吃了吗?”
赵不回立即杜绝了回头的这个?可?能:“我觉得?我饭量不小,这些要给他们分?的,留给我这个?寿星的恐怕就?不多了吧。”
钱絮无语:“那去哪里?,难不成去我家?”
赵不回似乎就?等着她把这句话说出口,她惶惑地听着他这连着几天的寿星道?:“好,就?去你家。”
“滚。”
钱絮以为自己只能在愤懑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说出这种字眼?,后来?和?老板儿子有了一些礼节性的接触以后,她发觉这个?词随着她使用频率的提高,随时也可?以成为一个?日常用词的。
“那去我家?”
钱絮很快又?否认了这个?答案,因为赵不回家附近他的朋友也应该不少,之后闹出来?的新闻更不好听……还不如来?自己家呢。
她发觉她很快顺应了这种局势的变化,“你还是来?我家吧。”
而赵不回得?到了他的首肯,和?他那种放荡不羁表现得?也很不相同,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个?两百多块的蛋糕,不知道?从?路过的哪家商店顺了一瓶干红,特别自然地上了她的副驾驶之位。
如果说昨天的赵不回在车上语速还有些慢,有几分?不自在,今天的赵不回完全可?以侃侃而谈。
当然他有足够的资本去陈述一些常人够不着的东西,赵不回随意地讲起了他在宾大听过的讲座。
JonathanKlick。
一个?擅长讲法学和?经济学的知名教授。
钱絮却有几分?失措,那个?演讲她原本也打算要去听的,宾夕法尼亚和?俄亥俄之间隔得?并不算太远,都在美国中部,她完全可?以沿着公路开车过去。
“你也很感兴趣吗?”
钱絮并没有因此?而难堪,或是羞于承认,她望向拥挤的车流,“是啊,可?惜错过了一场。”
赵不回面上没说话,却决定今晚就?开始给那位老教授的邮箱来?一顿轰炸,问问他愿不愿来?华国演讲,又?着重强调自己有一位很特别的朋友。
钱絮也不知道?自己副驾到底在忙什么,他举着蛋糕和?熟食,分?明她告诉他,可?以直接放在后座,或者直接安在腿边。
可?赵不回却始终攥在手里?,视若珍宝。
等到她家的时候,钱絮其实回国后也没特意招待过谁,更别提是自己老板的儿子了。
她随意用几个?平常用的白色餐盘装上几个?熟食,可?赵不回却像是得?到了重视,钱絮再?一次发觉了男人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
他很容易被满足。
“你身上有打火机吗?”钱絮插上了这枚幼稚的金属爱心蜡烛,“自己点个?蜡烛呗。”
“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好男人都不抽烟的。”很快,赵不回发觉自己今天装得?有些过头了。
因为大晚上,钱絮还不得?不敲门?问隔壁邻居家借打火机。
“哦,”赵不回见她披上衣服还要去不厌其烦地出门?,也不知道?从?哪里?就?冒出了一个?打火机,被他牢牢抓在手里?,赶紧道?,“也不知道?今天哪个?兄弟往我口袋塞了这玩意,你放心,他们也都是好人,不怎么抽烟的,应该也是为了我生日才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