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忙不迭的连声道,他眼中是真切的焦急与苦涩,他对许母的感情是真的,前世的二十几年,今生的十三年,许倾落所见所闻,全都是许良对许母的一心一意。
她想要相信许良,也相信许良,她仰起头:“那么爹你告诉我,为什么母亲在府中一听说这个消息,便告诉我说早知道如此便不要来五洲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许良的面色霎时间一阵苍白。
许倾落心底一紧,事情恐怕是真的不能够简单了结的了。
——
许家客厅
许倾落,琅晟还有杨谦各自坐在一边,相对无言,许良在后院中和许母说话,谁都不知道他能不能让许母原谅他或者相信他。
这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即便许倾落再是焦心忧虑,当许母表示想要单独和许良谈谈的时候,她也无法留在那里。
“真是好安静。”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道白色的身影优雅缓慢的行入其中。
公子衍面上的表情有些肃然,让人下意识的心里不安。
杨谦率先站起了身子:“衍公子,不知道你询问的如何了?”
这件事情许良没有说清楚,许倾落和琅晟不好逼迫他,便只能够从胡氏身上寻找突破口,只是胡氏的事情五洲城的人看到的太多,不论是许倾落还是琅晟都不好审问她,杨谦身为淮县人也是不好参与,正好公子衍自动请命前去询问查探,琅晟也同意了。
公子衍是这五洲城很负盛名的世家公子,不论在高门还是百姓之间都很得到人敬重。
便是真的查出什么,若是有公子衍出面作证,才是真的无人可以质疑。
更何况在这五洲城也只有公子衍的人脉最广。
“我让人查探过了,那胡氏确实是五年前出现在五洲城的,并且也是真的在那酒楼中呆了五年,一个人带着孩子在那边帮佣,很是辛苦。”
公子衍的话出口,许倾落便皱起了眉头,虽然知晓既然那胡氏不会于这种一查就清楚的事情上撒什么明显的谎言,可是当公子衍将查探结果道出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失望。
“胡氏呢?她怎么说?”
许倾落起身走到公子衍的跟前,询问道。
“胡氏还是坚持你父亲于她有私,既然今日见到了他,便无论如何都要跟着他,并且表示即便为妾也在所不惜,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让自己的儿子连个姓氏都没有。”
杨谦听到此言,下意识的望向许倾落,满面担忧。
许倾落的面色发冷:“五年前她所说之事呢?她所说的和我父亲有私总要有人证物证吧。”
公子衍无奈:“这件事情,也只有你父亲说的清楚了。”
这句话已经告诉了许倾落答案。
“我去后院看看!”
琅晟起身便要向里走,他面上冰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许倾落难过,少女不能够去问,不好逼问许良,那么便他去。
“别去!”
许倾落拉住琅晟的手,她转面望着男人的面容:“陛下的圣旨之上给你宽限了十日,从五洲城到京城便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五日,你最迟明日便要带兵入京,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带着你的士兵们收拾好了,早早上路,圣旨不得违!”
许倾落的声音坚定,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琅晟皱眉:“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如何能够离开,去京城走陆路的话是要五日,但是若是从这里转道白鹿城走水路的话只要——”
琅晟的话语没有说完,因为许倾落满面的不赞同:“这件事情你帮不上什么忙,阿琅,你是将军,可是这是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
许倾落始终冰着的脸露出一点笑意,那是对自己的自信。
琅晟望着许倾落眼中的坚定骄傲,良久无奈叹息:“你呀。。。。。。”
其实他也已经是她的家人了,他宁愿她不要总是那么理智,有那么一两次能够毫不客气的找他帮忙。
“我相信你,但是这无关相信与否,我想要留在这里——”
这不是那些外人的诽谤污蔑,这件事情关系到许倾落最亲近的亲人,琅晟想要陪在她的身边,即便她不愿意。
男人的手触及许倾落的手,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望着少女的眼神全是郁闷,又用这一招。
招数不在老,而在于时机与技巧,很显然许倾落的时机技巧都是很出类拔萃的,男人手背上的银针被少女收了起来:“只会让你身子无力半日,想来那个时候你们已经在路上了。”
许倾落对着琅晟低气压的眼神挑眉:“琅威!”
她突然大喊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客厅外面的琅威犹犹豫豫的站了出来,满面惊讶,他不知道许倾落如何知晓自己藏在外面。
“你们那边不是已经在整理行李准备启程了吗?把你大哥带走!”
许倾落吩咐了琅威一声,自然而然的很。
琅威张嘴想要说话,他也不想走,这个时候他和琅晟想的一般,要站在许倾落的身边支持她。
“如果不想和你大哥一样,就别说我不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