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用钱来侮辱自?己,真是欺人太甚。
梁韵咬着嘴唇,指甲死死地抠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心中?某个想法?更加坚定,“关于这件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告诉沈时忱,只要他答应,我随时可以走。”
这话倒把傅初月噎住了,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也顾不上自?己假装出来的温柔大?方,刚准备直接讽刺她,电话就被挂了。
梁韵捏着自?己的手机,胸口那股气?压都压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强撑着打完电话的,头一次,生出莫大?的勇气?,直直地怼了回去。
走到衣帽间,二话不说?,提起行李箱就出了门。
原想着,还是应该好好地和沈时忱说?出来。
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
临出门的时候,音音扑上来,趴到梁韵脚边,喵呜叫了一声。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它一直贴着梁韵,怎么都不愿意离开。
梁韵蹲下?身,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自?言自?语,“我也很想带着你,可那边条件艰苦,你肯定不习惯。”
环视一周,唯一的不舍,也只有它了。
最后,梁韵走到柜子里拿了猫粮,放到小家伙的盘子里,才得以走掉。
去云城除了飞机,也有火车,大?不了,就多坐十几个小时而已。
一路打车到火车站,买好票,就把手机关掉,电话卡抠出来,彻底切断了所?有联系。
下?午五点,沈时忱特意早离开公司,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回到别墅。
房子很安静,一楼客厅,空无一人。
只有一只猫,循着开门声望过来,小跑到自?己脚边。
沈时忱抱着音音起身,走到梁韵卧室,也没人。
还以为她在三楼看电影,他径自?走了上去,依然是一片安静。
沈时忱皱了皱眉,照理说?,梁韵是没有其他安排的。
而且,中?午也才给自?己发?过微信,说?喝了排骨汤,吃了不少青菜。
看起来,一切正常。
还以为梁韵也许是出门逛街或是买东西,沈时忱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准备问问她在哪儿。
一阵机械的女声播报,电话无法?接通了。
心里突然着了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恐惧蔓延到四肢。
说?好要等自?己回来,可现在突然联系不上,谁都难免不会多想。
沈时忱给管家打了个电话,直接问:“梁韵今天出门了吗?”
管家心里犯起嘀咕,他以前从不过问这些?的。
还是赶紧让保安查了出入记录,才发?现,下?午两点的时候,梁韵提着行李箱,从大?门外走了出去。
沈时忱彻底慌乱,第一次,梁韵不声不响出了门,还带着行李箱。
他快步冲到一楼,梁韵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