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是这样想的。
他忽然?觉得,温柚的那个劳什子初恋,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不过是老子的手下败将。被老子拍在墙上的,不起眼的泥巴点。
夜已深,笑闹了一天,大家都有点疲倦了。
最后几轮游戏,温柚又被针对了一次。
她身旁的男人,就像个可?怕又精准的机械,一旦轮到他转,指哪打哪,未尝败绩。
温柚可?怜巴巴地瞄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求哥哥放过。
云深仍是那副嚣张的样子,舌尖抵了抵上颚,眉宇忽而舒展,低声问温柚:“今晚……开心吗?”
温柚听见他的话,视线不由得低下来,看他垂放在身侧的手,骨节明?晰,修长宽大,冷白?的皮肤下透出青筋痕迹,富有力量感。
离她的手背,只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温柚翘了翘唇角,边点头边说:“从来没有这么……呼……开心过。”
为了遵守游戏规则,她说了个“不”字,但是音量非常低,像是轻轻换了下气。
这样,她就相?当于心口如一了。
云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温柚看到他的手又离她的远了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牵到。
……
离开延安中?学?,云深的车已经等?在路边。
先送温柚回家,她家离学?校很近,车程不超过十分钟。
云深坐在后座左边,扣着安全带,他低头看了会儿手机,息屏之后就闭目养神。
温柚忽然?想起,今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眉眼懒散,似乎带着几分疲倦。
一路舟车劳顿,从意?大利赶回老家找她,也?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好好睡觉。
很快,车子停在温柚家的巷口。
云深睁开眼,捏了捏眉心,解开安全带下车送她。
温柚又想起,大年初一那天,他手被烫伤了,不想下车被她发?现,于是应付地对她说:“几步路也?要送?”
“傻笑什么?”云深掐了下温柚的脸,吊儿郎当地道,“和哥哥在一起,这么开心?”
温柚:“明?知故问。”
她敛了笑,闷着脸害羞的样子似乎更可?爱。
就着温黄的路灯光芒,云深垂眼看她,而温柚望着地上两人的影子,也?知道他在看她。
男人手抄在兜里,身形修长,连影子也?很帅气。
可?惜这条路太短了,没牵手的必要,他连手都没拿出来。
温柚叹了一口气,走到家门口,转身和云深告别?:“我到了,哥哥你也?快回去吧,今晚好好补一觉。”
云深点头:“明?早八点,我来接你。”
温柚:“有没有迟一点的航班?现在都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