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望着叶清涵放在她手心里的铃兰玉坠有些不解,可一旁的水茗馨见着那件东西却是异常的吃惊,她迅的拿起母亲手中的玉坠仔细的辨识一番后便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着叶清涵的手腕激动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叶清涵将水茗馨抓着自己的手缓缓的移开而后嘴角翘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几乎从未离身。”
“你的东西!”水茗馨有些不相信:“不可能!我记得这明明是菱姐姐的……”水茗馨忽的停下,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惊喜:“你认得她,知道她在哪里对不对!”
“没错,我认得她,而且知道她在哪里。”
“快告诉我!告诉我!”
相较于水茗馨的激动,叶清涵倒是冷静许多,只见她不慌不忙的将自己右边手臂的衣服撩起至肩膀处,而后侧过身将手臂伸到水茗馨面前,只见在她的手肘处有着一个浅粉色、类似梅花图样的印记,水茗馨一见之下彻底的呆在了当场,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个浅淡的印记:皮肤是温暖的,人也是活生生的,会动的。缓缓的收回手,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叶清涵,泪水模糊了视线,便抬手将它抹去,许久,她才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却又有些不确定的颤声唤了一句:“菱姐姐。”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和水茗轩在一旁看着异常激动的水茗馨以及但笑不语的叶清涵,心中略微有些诧异,于是太后水灵韵便开口问道:“馨儿,你为何忽然将叶姑娘唤作菱姐姐?这好像不是叶姑娘名字里的任何一个字吧?”
水茗馨这才回过神,抬手抹去落下的泪水,冲着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激动的笑道:“母后,她现在的名字里确实没有这个“菱”字,可她从前的名字里却是实打实的有这个字的。”
“以前的名字?这么说“叶清涵”并不是姑娘的本名,而姑娘你也并非叶太尉的遗孤了?”
还不等叶清涵回答,水茗馨便抢先一步替她解释道:“当然不是啦,叶姐姐她……呃不对,应该是菱姐姐才对,她真正的名字应该是莫芊菱,也就是莫大哥的妹妹,芸儿的亲姐姐。”
“莫芊菱?”水茗轩惊喜的望着叶清涵轻声呢喃。见她半晌不语,水茗馨便以为他们一时间没能想起来,于是便热心的提醒道:“是啊,莫芊菱,皇兄还见过的,我也经常和母后提起过的,难道你们都忘了?”
“怎么会忘记,这些年你和你皇兄可都没少提过她。”太后水灵韵水灵韵虽是在回答水茗馨,但她诧异的目光却是一刻不曾离开过叶清涵。
“既然记得,那您为何这样一幅诧异的模样?还有皇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水茗馨有些不明白水茗轩的表情,那究竟是惊奇还是惊喜?
“难道我们不该诧异吗?”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并未在意儿子的反应,而是不答反问,面对母亲的疑问水茗馨便有些犯迷糊了,于是便接着问:“为什么要诧异?”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听着女儿这样问话,便觉得有些好笑:“三年前,郧国皇帝昭告天下,皇后莫氏芊菱薨世,依礼葬于皇陵,可你现在却说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就是那个早已坐骨多年之人,难道母后和你皇兄不该惊奇吗?”
“对哦,菱姐姐已经……唉?可是不对啊,如果她不是菱姐姐的话,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个胎记以及她从不离身的铃兰玉坠呢?”
“胎记和物件都是可以造假的,若无十足把握最好不要妄下断论。”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好心的提醒,可水茗馨却是连忙摆摆手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可以肯定这两样东西都是真的。”
“为何能这么肯定?”太后水灵韵水灵韵追问。
“因为那铃兰玉上面有被我破坏的记号啊。”
“记号?什么样的记号?”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再次不解的问,水茗馨闻言则乐滋滋的给她指了指玉坠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有一个类似月牙形状的摔痕道:“您看,就是这里,当时摔在地上的时候可把我吓得不轻,幸好只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摔裂了一点,不然我就太对不起菱姐姐了。”
“可万一这是她从别处恰巧得来的呢?”
“这……我……”水茗馨语塞,叶清涵却是自嘲一笑道:“太后水灵韵分析的很对,毕竟现在的我早已不复往日的音容,即便是至亲也难再辨识。”
“可是孤却是在并未见过莫姑娘本人、更不知其情况下做出的这般论断的,对于这点,叶姑娘不觉得奇怪吗?”
叶清涵闻言不但不惊,反而淡然一笑镇定自若道:“太后水灵韵见过芸儿,就应当知莫芊菱是何模样。”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着实一愣,这样敏捷思维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识过了,然而惊奇归惊奇,话,还是要问清楚的:“那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莫芊菱呢?”
“无法证明。”
这样的回答,连带着水茗馨也有些诧异了:“菱姐姐分明已经证明过了,可为何又否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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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了这两样和过去有关的痕迹外,我再也拿不出什么可以佐证身份的证据了。”
水茗馨还想再问,却被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挡了下来:“姑娘既知会有如此结果,此刻又为何还要说呢?”
“为了能够守护我的亲人。”
简单的理由,却包含了满满的心酸,曾经想做却无法做到,如今能做却又无法让他们知道,太后水灵韵水灵韵动容了,于是她问道:“那么我们今后该如何称呼姑娘呢?”
叶清涵展颜一笑,她知道,自己说服了这个曾经的王者:“莫芊菱早已被埋入黄土随风而逝,此刻民女名唤叶清涵。”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叶姑娘不妨同孤与轩儿聊一聊你眼中的郧国以及那位最高统治者吧。”
叶清涵闻言轻松一笑,而后大方的饮了一口茶水才道:“郧国虽然眼下看似固若金汤,繁荣富庶,可它这千百年的积贫积弱并不是欧阳思睿在这短短几年内便可完全挽回的。”
“哦?这倒不见得吧,若真是积贫积弱,他欧阳思睿又是哪里来的勇气先后向我两国起战争呢?”太后水灵韵水灵韵笑问。
“因为他依靠的并不是勇气,而是野心。”
“为何这么说?”太后水灵韵水灵韵有些不解。
“勇气是一时的冲动和毅力,总有衰竭的一日,而野心却是会随着时间不断地膨胀,永无尽头。”
“那你到说说看,这欧阳思睿究竟有何野心?”
叶清涵闻言不答反而笑着反问:“作为一个王者,您说他的野心会是什么?”
“哦?姑娘为何这么肯定?”太后水灵韵水灵韵亦是不答反问,叶清涵却是自信一笑道:“就凭我曾是离他最近的那个人。”
太后水灵韵水灵韵这才赞赏的点了点头,的确,若说对欧阳思睿的了解,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得过眼前这个女子,可她还是想知道,叶清涵究竟有多大的自信能够让自己相信她能够让靖国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