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不会是楚峥越心甘情愿拱手相送的,而是她在被楚峥越扔进浴桶中时偷偷摸走的。
这叫贼不走空。
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他的令牌也是好的。
老人惊愕:“你是……”
沈清漪道:“不错,小女子正是世子爷的人,师傅难不成要忤逆世子爷不成?”
老人道:“既是世子爷的人,要仿制这梁王的印章又是为何?”
沈清漪笑道:“既是世子爷的命令,自然有他的用处,这里还有一封给世子爷的信,还请师傅雕完了梁王府的印章后记得将这封信一并交予世子爷。”
老人道:“明白了,不知姑娘要老夫何时雕好?”
沈清漪挑眉:“明日午时前,我希望东西到世子爷的手上。”
老人犹豫:“明日?”
见沈清漪一言不发他便知没有商量的余地,便颔首道:“知道了,姑娘请回吧。”
沈清漪挽唇道:“告辞。”
等上了马车,她掀开兜帽才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道:“可吓死我了。”
正偷懒的流萤连忙挪了地方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一会儿就一头汗?快喝口水润润。”
她为沈清漪倒了茶来,沈清漪大口饮下,道:“大热天戴个兜帽,换你你不热?”
流萤想了想,无言以对:“……倒也是哦。”
沈清漪道:“快走快走,可别让店主发觉今日来此的人是我。”
“哦哦哦。”
流萤掀开帘子吩咐车夫:“快些回府。”
马车应声而动。
马车中过堂风穿过,倒也凉飕飕的舒服,主仆三人分饮着香甜的果茶,模样好不惬意。
车外忽然传出隐隐约约的骚动声。
车子骤然而停,主仆三人被震了震。
轻罗询问:“怎么了?”
车夫道:“这……轻罗姑娘,前头的路被挡住了,我瞧着似乎过不去啊。”
最好信儿的流萤好奇掀开帘子探头看去:“咦,前头发生何事了?怎么乱糟糟的堵着路?”
沈清漪道:“下去看看。”
主仆三人下了马车,这才看到众人围观的中心趴着个口吐鲜血的男子,正被一群人围在其中殴打。
男子生得眉清目秀,儒雅清俊,虽形容落魄,却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书,任由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背上,却还是死死地护着书卷,不肯避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