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上,是四十分钟前邬思黎问他在不在家,有没有事,要不要打视频的消息。
两三秒钟过后,对面视频邀请弹出来。
“我正好洗完澡。”邬思黎那边画面在摇晃,随着她话音落下,定格。
姑娘湿着头发,小脸素净淡雅,裹着一条浴巾弄成抹胸样式,锁骨沾着几滴淋漓水珠,发尾打着卷压在浴巾边缘,沟壑露出一指宽的长度。
开屏一个暴击,冲得左柯让眼发晕。
他啪一下手机反扣在大腿。
昨天他还在嘈邬思黎矫情,又不是没看过,没必要避之不及。
如今轮到他自己,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是他太过想当然。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就一天没见邬思黎,她昨天还低至谷底的情商怎么就一下子飙升到他招架不住的高度了?
空气急速燥热起来,左柯让找到空调遥控器调低温度。
“左柯让?”轻柔嗓音在扩音器传出:“你人呢?”
“这儿呢。”翻过手机,左柯让无比镇静:“二哈把手机碰掉了。”
就随便扯出二哈来背锅,忘记二哈对邬思黎的吸引力,话一出口后悔都来不及。
“它干嘛呢?”邬思黎边涂着护肤品边瞅左柯让:“我想看看它。”
“它——”
左柯让想胡诌二哈刚自己开门溜出去玩了,就冒个话音,在阳台自娱自乐的二哈听着声就跑了过来。
脑袋挤进镜头,毛茸茸耳朵蹭着左柯让脸,吐着舌头一哈一哈地喘着气,见到邬思黎就嗷嗷嗷。
左柯让一只手攥住它嘴:“吵死了。”
“它是不是过胖了?”邬思黎前天再见二哈就被它厚重的体型惊到。
“天天吃那么多又不动能不胖么。”
二哈不服左柯让的桎梏,甩着脑袋想挣脱,左柯让控制着它,声线不太稳:“猪一样。”
萨摩耶智商相当于五六岁的小孩,听得出好赖话,左柯让一说它像猪,二哈立马不干,还动手爪子要拍他。
这幅场景真是久违。
邬思黎倒见怪不怪,一人一狗上辈子没准是仇人,这辈子凑一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你是不是不经常遛它啊?”
“你别冤枉人。”左柯让不认这罪:“是它不跟我出门。”
二哈这狗胜负欲挺强,特容易亢奋,它又胖,左柯让单手还真难制服它,手机当一下磕在茶几上,牵连着邬思黎搁在洗手台的手机都滑倒,差点掉水池里。
她捡起来,不得不插进他们的战争里,无奈沉声:“别闹了行不行?”
“再闹视频我挂了。”
就都乖巧了。
很神奇,就都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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