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的反问像把钩子似的把左柯让钓死死的。
左柯让从未见过喝醉酒的邬思黎,新奇又无措,但不妨碍他为自己争取利益,可乐藏起来,两只手交握,垂眸看邬思黎:“我给你降半天温了,好累。”
邬思黎现在大脑一片浆糊,转动起来有些费劲,还是:“嗯?”
“你是不是得给我点报酬?”
左柯让循循善诱,怕她不懂,压低脖颈,在她唇上印一下做示范。
巧的是,左柯让唇也凉,邬思黎找到另一个能令她舒服的东西,都不用再分辨左柯让说什么,自动扬起头追随过去。
伸出舌尖,试探地碰一下左柯让唇瓣,他没拒绝,便开始一点点舔。舐。
左柯让先上的车,邬思黎另一边是车门,吻越来越深,她也越来越向角落里扎,她在后视镜里本来就是死角,左柯让还是抬手捂住邬思黎暴露在外的那边脸。
喉结滚动速度加快,凌晨街道寂静宁谧,所以左柯让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再拼亲下去指定得出事,左柯让强行扯回理智,在邬思黎口腔里退出来,手掌盖在她后脑按向怀里。
五分钟后出租车到达公寓小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邬思黎就睡着了。
外来车辆不允许入内,只好停在门口,左柯让先下车,在车后备箱拿下行李箱,背着邬思黎朝最里面那栋楼走去。
上次回京北住的老宅陪奶奶,公寓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物业管家提前今天上午安排的保洁打扫,喷了香氛驱散一下尘土味道,开门进屋,空气里是清淡的花香。
左柯让换了拖鞋,行李箱随意扔在墙角,径直带邬思黎去主卧,把邬思黎放在床上,脱掉她鞋,去浴室洗干净手,要给她换睡衣时想起衣服都在行李箱里,又去玄关取。
再返回主卧,走前在床上好好躺着睡觉的人此刻木呆呆地坐在床边,听见脚步声,遵声望去,跟左柯让对视两秒钟,张开手臂:“要抱。”
吐字清晰,尾音绵长。
像在撒娇。
左柯让耳朵一热,他都有点怀疑邬思黎到底喝的是酒还是什么药,真太会拿捏他。
走过去还未来得及弯腰,她两条胳膊就缠上他腰,侧脸贴在他小腹。
这位置多少就有点危险了。
左柯让拽开邬思黎,在她面前蹲下去,将她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仰视着她,卧室里没开灯,走廊里灯光照进来,左柯让笑得有些温柔:“怎么回事啊,喝个酒就给我换了个女朋友?”
话说得吊儿郎当。
邬思黎往前趴,靠近他,嘴唇正对他眉心,于是就在那儿落吻,向右偏移,埋进他肩窝,收紧手臂圈住他。
“左柯让。”她说:“我抱抱你,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
左继坤婚宴在晚上,没人定闹钟,邬思黎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手机放在枕边,按亮屏幕看到点钟后,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昨天在酒吧是玩到挺晚,但她不贪觉,印象里睡到下午才醒还是第一次。
卧室里就她自己,卷着被子坐起来,腿。心干爽,但是两条腿迟钝涌上酸痛。
她不要太熟悉这个感觉。
可她脑子里没有任何关于和左柯让胡闹的记忆,就连昨晚在酒吧的画面都是零星几个碎片,头有点昏沉,判断自己应该是喝多断片了。
想不起来就不想,她也不担心什么,反正有左柯让在身边。
下床去洗漱,掀开被子低头要在床边找拖鞋时,一顿,自己腿。间遍布着一大片牙印和充血的吻。痕,几乎快要蔓延到膝盖。
密集程度触目惊心。
人还没在冲击中回过神来,一记轻佻的流氓哨响起,左柯让出现在卧室门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