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肖铭拿起桌上的八宝粥,朝着张芙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重击。
鲜血蔓延滴在地上,肖铭拿着八宝粥张口大喘气。
天气热,他脾气也发燥,被这个无耻的女人说的心烦气躁,一时血气上头把她砸到在地上才听到自己的胸腔里是如快鼓般狂躁的心跳。
“你!”万西反应过来迅速去探鼻息,感受到微凉的风吹拂在指尖才稍稍松口气:“还好,还有点气。”
“不!”肖铭抱紧万西:“西西我不想被宁队关禁闭,我不想去坐牢!咱们在寝室伤了她她说什么都不可能与我们和解就算是咱们把所有的物资都拿出来也不可能了!”
万西被拥在怀里,感受到对方一直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忍不住打湿眼眶:“那怎么办,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肖铭发呆似的看向地上失去的意识的张芙:“要么,我们趁现在逃出D大;要么,让她永远不能开口!”
要,杀了张芙吗?
万西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她同班同学,两人末日来临也曾互帮互助过多次。
“西西,你知道她为什么只要我们五分之四的物资吗?”肖铭直起身,抓住万西的肩膀用额头靠在她的额头,直视她的眼睛:“因为她要给我们一条活路,让我们有希望继续去外面拼死收集物资,等到她手里存粮吃完,严恒的死就又是她威逼我们交出物资的最好手段。”
万西一瞬间就想通了这里的利害关系,原本愧疚神色一瞬间消失,转而开始担心他们自己的后路:“那怎么办?现在D大年轻人多实力强,咱们要是逃到外面去当单兵真的很危险!远不如现在安全,至少不用担心宿舍楼里会不会被抢有个安定的居所在。”
“那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了。”肖铭捏紧她的肩膀:“别怕,我来想办法。”
“荒谬!”舞台上的肖铭眼神慌乱打断江渺的猜想:“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测,你编的故事!你凭什么拿一段故事来定我的罪!宁队,有人拿编的故事当证据你也相信吗,您别忘了她是个骗子她冒充别人的身份混进我们D大的间谍!她说的话不能信!”
“不是哦。”台下黑暗处传来一个清脆可爱的少年音:“姐姐不是冒充我的身份,是我主动把身份借给姐姐的。”
船长抹抹汗,向台上的择风报告:“老大,人接回来了。”
上面的戏份太精彩,这两人已经在台下看了多时。
少年音哼哼笑说:“老东西,我姐姐就是进来找个数据怎么了?我可是听船长说她连传呼机都给了你们实验室。”
择风气得要死:“没大没小!不是说好了我给你一口饭吃,你必须收起你那一身脾气到D大好好工作玩命做实验的吗!”
“嗯哼,谢谢你高老师。”少年音看得出来是在诚恳道谢,但道谢内容和择风想的大相径庭。
他看向聚光灯下的身影:“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在D市重新碰到姐姐。”
江渺是独生女,唯有的两个弟弟都是二叔大姑家的,熊孩子两个,讨厌的要命。
她本想皱着眉头反驳回去,但在听到最后面那声甜腻腻的‘姐姐’时,一些遗忘的记忆正在攻击她。
——这声音不就是去年她在商业街扮光头,被人识破了的那个小鬼头吗?
他看起来才十五六岁,没想到已经高考,且还是D市的高考状元。
肖铭简直要崩溃了:“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不管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都不是她用一段故事来陷害我的理由!”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江渺冷冷看他一眼,转头道:“宁队,我刚刚只是在推测他们的作案动机和缘由,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重头戏。”
“你们打晕张芙后,为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想了很多办法。因为你们是情侣同居,就算是吵架但按照常理也应该是一个人出来冷静,分别去找各自的好友留宿目的也太过明显,但留在宿舍里的人没有人证证明就很容易被怀疑。”
江渺目光带着逼迫,沉沉注视着对面两人:“所以最后由肖铭动手,在张芙身上打出包括肋骨断裂这种对力量要求很高的伤口痕迹,率先把作为女生的万西排除在凶手范围外,而他则去寻找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此时被打断肋骨打伤后脑勺的张芙应该还有一口气在,两人在分工合作,在李平、何俊文还有兰淼面前分别演了一出戏。”江渺目光一一从台上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缓慢叙述自己的推论:“肖铭,演一个吵架后心情郁结的好兄弟。而万西,扮演的是男友离世哀伤不能自抑的张芙。”
“你胡说!”万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慌忙为自己辩驳:“仅凭你三两句猜测就把我推理成凶手了?你是不是名侦探看得太多,觉得自己你上你也行?诶,大家别被这个骗子骗了去,她就是想离间我们D大学子的感情,她不怀好意她……”
江渺屏蔽掉她无意义且苍白的辩驳,自顾自地说到:“肖铭回去拿游戏机,再用女友可能出事了的借口骗李平两人去到他们寝室见证吃下安眠药的万西。等他们走后,万西悄悄潜伏到死者的宿舍,大声哭泣吸引兰淼的注意力,留下死者一点多清醒且活着的讯息。”
“最后,等到两三点时间差不多了,再彻底杀死已经昏迷毫无还手之力的张芙。”
聚光下,什么小动作都逃不过周围密密麻麻的眼睛,万西眼神下意识躲闪,肖铭神色晦暗,有种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感觉。
“我没有。”万西张开嘴,只能去求宁俪:“宁队我们没有!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她没有证据就靠着推理混乱攀诬,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