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木垂下的指尖颤颤巍巍的紧了紧,他眼尾渐红,喉头蔓延过不知名的恐惧,声音艰涩道:
“是苏叔叔被卷走的那五千块钱么?”
“当初她为了彻底杜绝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就让苏金根卷走了我爸的那笔钱。”
苏晚研话罢,看向付母道:“不过我就想知道,你怎么会那么笃定蒋厉庭会愿意平那么一大笔账的?”
付寒木呼吸颤瑟,猩红的眼眶逐渐氤氲出泪意模糊了视线,他凄惨的扯了扯唇:
“妈,这是真的么?”
付母看的心疼不已,她着急解释道:
“寒木,妈真的都是为了你好。”
“原来哪有什么缘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付寒木得到回答,心脏的酸涩感漫过喉头压都压不下去,
他金丝边眼镜下的俊眸溢出一滴晶莹泪滴,抬手打断她的话,恨声道:
“你怎么敢的?幸亏研研运气好,蒋厉庭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不然你就是把她往火坑推。”
付母着急解释道:
“妈也没把她往火坑推,是蒋厉庭一开始拿着张照片在附近问到我,我才知道他对苏晚研有意思,
然后我还调查了他,要是人不行,我也不会这样做的,当时就是感觉他人长得还不错,关键还挺有本事的,
刚好又喜欢苏晚研,以后在一起,苏晚研生活也算有个保障,都是考察好的。”
蒋厉庭:“。。。。。。。”
难怪当初在县城见到她,总觉得眼熟。
付寒木取下金丝边眼镜,攥在手心,苦涩道:
“那你跟我说,饭店生意本来好端端的,自从我出国就一落千丈到做不下去,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付母哑声,她为了这出计划,可是策划了很久,付寒木和苏晚研刚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表现过反对厌恶一面,
无非就是觉得哪有人的感情能一直好,谈的久了,经历过争吵和发现不合,自然就会分了,
可眼看都快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两人硬是一件争执都没起过,
付寒木无底线包容她那个糟糕透顶的家庭,还主动找她谈过想先结婚再继续读书的事,那会她是彻底的慌了,
然而蒋厉庭就出现在那个时候,她便以先让付寒木出国读书,等苏晚研考上大学,即使家庭不行,
结婚那天,有个名校傍身也算有个体面的嫁妆,不会落别人闲话的由头。
付寒木太想维持住苏晚研的体面了,所以觉得付母说的在理,况且从始至终付母和付情怀从未表现过不喜,
压根不知道藏着这么深的心思,就同意了,甚至在留学之时还都在满心期待着结婚之日。
付寒木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他泪水肆意,掌心紧紧的攥住眼镜,
“咔吱”一声,碎片扎的掌心血肉翻开,鲜血淋漓都盖不住心头的疼痛,喃喃道:
“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打着对我好的名义左右我的人生?我真的好喜欢她,
我在知道她也来京城后,我找了好久好久,这么大的京城,几乎每条大街小巷我都走遍了才找到她的。”
原来并不是巧合呀。苏晚研敛下长睫,付寒木占据了她整个幼时和青春,即使不在爱了,但却永远为他宽容,她闷闷道:
“这事,我不会再追究了,就当彻底还清了你对我这么多年的恩,以后。。。。咱俩扯平了,也别再见了吧。”
话罢,她跟蒋厉庭离开。付母捧着付寒木的手,着急喊保姆过来清理,场面乱做一团,